他蓦地恍惚了一下,仿佛这里不是人烟稀少的破房子,而是满布消毒水味道和哀嚎的医院。那时他曾见过鸿雁治疗的模样,小小的身体却和青绿色的输氧管连在一起,白皙细瘦的胳膊上留下青紫的针眼痕迹。
甘之南就这么慢慢地、一步步地朝着脏乱深处、浑身血污的鸿雁走去,一如当年带着些许没见识的恐惧与挣扎。
“你怎么才来?”
这话讲得很顺嘴,鸿雁从被困在这儿的那一刻起,就认定甘之南是第一个来救自己的。
只是声音很虚,但他还是不服输地向甘之南抱怨道:“这片草都被小爷数完有多少棵了。”
“我解不开……”,见甘之南不理自己,鸿雁用尽力气晃了晃束缚在手腕上的麻绳,证明给他看自己说的是真的,“不然小爷早回去了……”
“ktv开唱了吗?摊钱了不唱几首是不是有点亏?”
甘之南边走过去边将他从上到下仔细地扫了一遍,除了右脸颊有点肿、嘴角破皮流血之外,明面上没什么伤。
但是他走进来明确看到乱草丛中显而易见的打斗痕迹,想来对方挑的暗处下手,他垂下眼睑走到鸿雁旁边蹲下。
甘之南明知鸿雁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很多伤,偏偏下手解绳子使劲很重,疼得对方呲牙咧嘴。
他听鸿雁的痛呼一点点抿紧嘴唇,似乎在将那份迟来的遗憾报复在随便就跟坏人走了的鸿雁身上。
“嘶……轻一点,我真的没事。无打架,不青春嘛……”
绳子解后,鸿雁的双手脱了掌控、无力地慢慢垂落,他眨了眨眼偷瞄了几眼明显生着气的甘之南,清了清嗓子示弱道:“没力气了,走不动了……要不你给我喊个担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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