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两眼竟然觉得于心不忍,好似让他躺在这冰凉的地板上都成了一种虐待。
管家蹲上前探了探鼻息和颈动脉,才看向陆云城,“陆少,还没死,需要抬出去丢掉吗?”
“蠢货,叫医生过来!”
陆云城恼怒,抓着遗嘱离开之前又命令一句,“把他扶起来!”
书房。
陆云城把第三根烟蒂按灭在烟灰缸,他恼怒的将文件中的遗嘱撕下来,接着用力撕的粉碎,带着歇斯底里爆发的怒意。
仿佛他撕的不是遗嘱,而是困住他的牢笼。从小就活在便宜哥的阴影之下,各种被算计,父母被害后,更是各种打压欺负他。现在人都死了还要算计他,气的陆云城想把他坟掘了。
暴怒之后,他又垂眸,眼尾泛红,泪意无声掉落。
早早安排这么缜密的遗嘱,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身体扛不住了。
“你受伤了,咳咳。”
陆云城都不用抬头,听见这该死的咳嗽声他就知道是谁。
垂下的手侧面一道划伤,是他刚才撕遗嘱时被文件上的铁夹划到了,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掉在地板上文件碎片上,将字迹晕染。
不过陆云城并未在意,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他正掀起眼皮,寒潭般的眸看向走进来的人。
就这么一段路,顾安北却因为心脏不好,几次停顿,最后才将一杯冲好的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直接单膝下跪,去看陆云城的伤口。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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