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舟看着厉苇航冷笑的神情,看他的眼神透过自己、透过无尽岁月,放空。
他以为扫平一切障碍再回来是真爱的方式,谁知等他回来,原先年少轻狂、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少年,已经变成一尊玉石像,高贵、皎洁,却没有温度,似压扁在古本旧书里的月光。而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嬉皮笑脸贴上去,仿佛飞蛾扑火,全然不顾扑的是冰凉雪光。
忍不住把怀中人搂得再紧一些,晏舟问厉苇航:“你能不能给我指条破镜重圆的明路?”
“一只杯子摔碎了,还能像以前那样喝水吗?”
晏舟想了想:“为什么一定要像以前那样?为什么不换个方向想,比如把它粘起来当笔筒,或许别有一种破损的美感。”
“可是,”厉苇航闭上眼睛微扬起头,颈项间皮肤白到近乎透明,再无刚才的嚣张,“连基本功能都没有的杯子,我不想要。”
“阿航,给我生个孩子吧,男女无所谓。这样你就不会想跑了。电视上都这么演。”晏舟的话题转得很快,贱兮兮地扑上去,手脚并用缠住厉苇航,大力亲吻并摩擦。厉苇航白玉一样的皮肤上转眼红印斑斑,任是无情也动人。
厉苇航:“滚粗,生孩子这种事你自己来。”
晏舟:“生不生得出来没关系,关键是享受过程。”
片刻,厉苇航低低喘息起来,享受着“生孩子过程”的晏舟更加亢奋,迅速剥去二人衣物攻城略地。
至少这一刻,你在我怀里。而我,不会再放手。
这个寂寞的夜里,晏舟与厉苇航热火朝天,方铮却只能焦灼把玩着手机,一遍又一遍拨打纪青川的电话。在经历了这样一个身心皆受摧残的“选妃大会”后,他迫切想听纪青川的声音。
听话筒里冰冷的女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家乡的天空这般蓝,仿佛一伸手臂,手指就会被染成蓝色;方铮却想念时常有雾霾的S市,只因为在纪青川的身边,空气好像干净到带着甜味。
保姆的手艺十分了得,简直除了满汉全席没有不会做的菜;方铮却怀念纪青川做的家常菜,青菜豆腐都比保姆做的牛肉好吃。
最开始追逐纪青川,是为了圆少年时的梦;后来待在他身边,看他经历挫折依旧笑如春风,看遍黑暗却仍温暖明亮。一举一动都能牵动自己神经,方铮知道,再也离不开那个人。
大概所有的爱情都如此,无数细节汇聚,积土成山,风雨兴焉。
单车上扬起的白色衣角,手心里捂热的新鲜牛奶,大雨天里共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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