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戍瞧着她跌跌撞撞,不是磕盆就是踢墙的,忽提起大步子,拽过一只纤臂把人带到洗漱台。
给她打开水龙头,人又笨手笨脚的触不到那近在咫尺的急流。
“一只傻瓜。”他无奈道。
试了试水温,而虎口掐着她的后颈摁到水流边。
他躬下腰,用一只掌掬水给她洗眼睛,他的手又粗又糙,一根指便能盖住她的单目。突兀硌在肌肤上的是他早年训练时长期受压摩擦而形成的厚茧。
茧子缓慢碾压着细nEnG的眼窝,虽硌刺却温和,仿佛在专门收着力,轻柔地描过细长的眼缝,指头遽然钻进眼角,阵阵浅刮深捞地仔细清洁内部。
洗净泡沫,她还没意识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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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只手似得了允许般,又抚上白藕的颈,不再是一根指,而摊开整面掌,完全地贴住脖颈。
水越来越慢冲掉沫,像是在为谁拖延时间。却又那么顺理成章,越周密才会越g净。五指磨擦过条条青sE血管,又来到咽喉,并拢修长的中指和食指,突向一侧颈动脉滑动,按住又释放,全神贯注感受那突突跳动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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