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河起先还能沉著气,直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客房主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後,他对著客房暗骂了声,然後脸色铁青地抓过伞,快步越过不敢发言的朱婶、花姨和王大叔,磅的一声打开门,又碰的一声把门关上。
「老板最近脾气不太好,缺钙。」朱婶咬著花生,看著快垮掉的门道。
「老王,大门的修缮费记得写上。」花姨揉揉太阳穴,关门关得那麽大力,耳朵还嗡嗡的呢。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王大叔叼著烟并将请款纪录写上後,三人无奈地相视一眼,又各自干活儿去了。
美丽如妖精的少年肌肤白里透红,那带著淡淡浅褐的金发在弥漫著湿雾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万分,孤单的背影,寂寞的人。
犹如翡翠的绿瞳有著淡淡哀愁,少年提著行李独自一人坐在石椅上,美丽的少年彷佛与世隔绝一般,只有冷冽与孤单的气息围绕著他。
尽管是那样纤细柔弱的体态,少年好强的坚持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说动的,他在今晚告别了一直以来照顾他的朱婶、花阿姨及王大叔,虽然只住了短短几天,他不顾众人阻止迳自打包行李,如同他来时那般突兀,走的时候也很突然。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气温大约只有零下十度,雪夜傲然地穿著单薄的衣服在谢过大家之後,完全无视石家老板存在就这麽扬长而去,对於自己竟这麽容易让人忽略也没被人告知这点,石天河相当不爽。
在跟踪了雪夜十万八千里路之後(因为小家伙老是迷路),神雪夜终於到达空无一人的车站,随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神雪夜因低温的关系冷得小脸发白全身还不停颤抖,但倔强的他仍执意不放弃。
撑著伞偷偷跟踪他的石天河当然不会告诉他──这里的公车礼拜天是会休假的,谁叫他这麽坏心,要走也不通知一声,起码是他把他捡回来的。
「哈啾!」
神雪夜揉揉冻得发疼的鼻子,有些哀怨地继续坐在石椅上,小手不停的搓揉生热,但他显然是已经冷得受不了了。
看他这麽一意孤行,原本石天河是很生气的,连句谢谢或再见也不对他说,明明身体这麽孱弱还硬要穿著夏天的衣裳坐在这枯等永远不会来的公车,石天河此时此刻是可以转身离开的,但他每踏出一步,心中就越显得不安。
万一这家伙又昏了怎麽办?
如果这小子发烧没人管会不会死在这里?
这麽倔强又爱逞强的一个人真是不讨人喜欢!
还是别管他了,省得等等被说鸡婆……石天河这麽想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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