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费心。我在床上跟白哲说得混账话可多着呢,他每句都很爱听,从来没生过我的气。”杜子骁从白哲口袋里摸出门禁卡,轻轻刷了一下,门应声开了。他一只脚抵着门,微微弯腰,打横把白哲抱了起来。
“谢谢季先生送我们家白哲回家。”
他留下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闪身进了楼道。
门在季勤章眼前轰然关闭,季勤章双手握拳,足足用了三个深呼吸,才压下心中乱窜的那股怒火。
他转身回到车里,刚关上车门,罗品方的问题就来了。
“刚刚那个是今天那另外三个导师之一吧?”他回忆着,“叫杜子骁,是不是?”
季勤章应了一声,吩咐司机开车。
“他跟白哲什么关系?”罗品方回过头,觑着季勤章阴沉的脸色,恍然大悟道,“不会吧?怪不得这首曲子被他唱了,我还以为白哲这辈子都不会把这首曲子给人了呢。”
“曲子”指的是罗品方白天唱的那首,那是白哲的心头好,很早之前就写成,罗品方要拿来谱词他都不让。罗品方选这首歌参赛纯是因为喜欢,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一首简单的金曲,说不定,还是两人的定情曲。
季勤章听他拖长音恍然大悟,不由冷笑:“以前是,后来离了。”
什么叫“以前是,后来离了”?!
信息量太大,罗品方有点懵。他觉得自己不过走了十年,这世界变化得也太快了。
“白哲怎么会喜欢上他?白哲不是应该跟你在一起吗?”罗品方的嘴都快合不上了,“老季,你到底跟白哲表白过没有?人在你身边十来年啊,你竟然还能便宜了别人?再说了,白哲跟他离了是怎么回事?他俩去哪儿领的证?又去哪儿离的?既然离了,他怎么还能……”
罗品方回想了一下透着车窗,看到的白哲伏在杜子骁怀中的画面,小声道:“我可……一点没看出来他们俩这是离了啊?”
真的,抱得太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热恋呢。
季勤章心烦得要命,但他对外一向温文尔雅,脾气性格都十分好,罗品方连珠炮似的戳他痛处,他也不能发作。他闭上眼睛,想把心底这股烦躁压下去,忽然一个想法顶到他喉口,他轻轻一笑,轻描淡写就说了出来:“他们离婚,是因为杜子骁跟别人上床,被白哲逮了个正着。”
罗品方不说话了。
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圈子吧,别管男女,哪怕大家是正经两口子,结了婚也就是那么回事。诱惑太多了,顶得住的毕竟少,很多夫妻也就是各玩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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