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压抑。杜子骁的驴脾气上来了,就算现在天塌下来,一出门围的全是媒体,他也想见白哲。于是他磨着牙道:“不,我就是想见你。我去你家等你好不好,我会很小心,开别人的车,戴口罩墨镜去。”
在狗仔的火眼金睛里,口罩墨镜管什么用?然而白哲迟疑片刻,神使鬼差竟答应了:“好,那你要小心。我今晚可能会很晚回去,太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了。”
杜子骁心满意足。
他从耳边拿下手机,手指一点就要挂断,就在挂断的前一秒,他突然又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
“等会儿!”他大声叫,“白哲,我还有话问你!”
通话还在进行,白哲“嗯?”了一声:“你说。”
“白哲,”杜子骁咬了咬下唇,“你怕出柜吗?”
“我?”白哲怔忪片刻,紧接着笑起来,“我不怕出柜,可是,我们不该出柜。”
“我不该还是你不该?”
白哲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委屈,你想大大方方站到大家面前去。可是子骁,你拼到今天不容易,往后还有很多机会在等着你,你宣布出柜,很可能这些机会都没了,不可惜吗?”
“那我们怎么办?”杜子骁握紧了手机,“小桂让我明天到媒体面前说我们只是朋友。”
“这个提议我同意,小桂的整个计划我也都看过,没什么问题。”白哲的语气故作轻松,“我们的感情又不会受影响,以后不过是见面要更小心,不要在公开场合碰面而已,你不要太担心。”
杜子骁的心里还是很堵,白哲安慰再多也没有用,他甚至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堵。他靠在小桂办公室的窗台上,歪头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长长叹息:“我只是想毫无顾忌地跟你在一起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白哲轻轻笑了:“我也不明白。可能这就叫有得必有失,我们选择了站到聚光灯下,就必须接受这盏聚光灯带给我们的一切。”
杜子骁乔装下楼,借了公司同事一辆车,独自往白哲的一处公寓开去。
那处公寓是白哲的产业,却很少使用,最近他名下几处常去的房子都被媒体盯梢,这才搬到那里去。那里的钥匙杜子骁恰巧有一把,所以他直接就开往那间公寓。
路程过半,杜子骁却改了主意。
高架桥下隐约看得清环形体育场圆形的棚顶,钢筋水泥的建筑透出一点严肃森然的气息。再过几天,白哲的演唱会就要在此揭幕,他已经为此忙碌半年之久,本该在歌迷的欢呼和崇拜中纪念自己的出道十五周年,可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