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吧,有时候来了还得排队,买菜呢这是。”
程盟拉着衣领扇呼,可以隐约看到胸口结实紧绷的肌肉,郑鸣东眯了眯眼睛,“你最近瘦了不少,苦夏?”
程盟心里咯噔一声,“没的事。”
郑鸣东随手想搭上他肩膀,程盟直觉躲了一下,他有些尴尬,粗声粗气地掩饰,“这么热的天,离我远点行不。”
郑鸣东好像没注意到他的怪异,低声附和,“是很热啊。”
两人从看守所出来回局里,法医室来电话让他们过去。郑鸣东中午没吃饱,手里拿了一袋包子,还给了程盟两个两人边啃边进了院子。
院子正中间放了张铁台,被害人躺在上面,脖子底下垫了块砖头。法医穿着围裙带着手套,正在给死者拍照。
看他们进来,法医冲他们点头,随手往后一指,“桌上呢。”
郑鸣东过去把尸检报告拿起来,翻了几页,“能不能有点新意?钝器击打头颅部致闭合性颅脑损伤死亡,这句话我看过几十次不止了。”
法医头都没回:“想有新意你自己干掉一个给我看看。”说着把死者的头皮往前掀,一直推到眉毛以下,露出光滑的颅骨,拿起电钻开颅。
程盟包子吃不下去,离解剖台远远的,看郑鸣东跟法医聊了半天。拿好尸检报告回去,程盟随口问郑鸣东:“你们很熟?”
“他是我表弟,”郑鸣东转头看他,表情有些冷漠,“去年进来的,我跟你说过。”
程盟皱眉,“你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郑鸣东笑了声,“我说过很多话,你一共没记得几句。”
“我的错我的错,晚上请你吃饭赔罪。”
“好啊,”郑鸣东欣然应许。
“把你表弟也叫上,好好认识一下。”
郑鸣东低声道:“可是你要叫的。”
程盟没听清,“嗯?”
“做好掏空钱包的准备。”
郑鸣东的表弟是个娃娃脸,声音清亮,像个高中生。他叫蒋彦,比程盟小五岁,见面时乖巧地喊他程哥,眼睛里闪着崇拜的亮光,极大地满足了程盟做兄长被依靠的虚荣心。程盟很喜欢他,奇怪以前去法医室怎么没见过。
蒋彦说:“见过的,我在的时候你来过十一次。不过你大多是跟我师傅说话,我又带着口罩,你没注意。”
郑鸣东看了蒋彦一眼,后者缩起不说话了。程盟觉得怪异,但没搞明白是哪里不对。
蒋彦无意间回头,他看见对方黑白相间的发色,“小彦你挺时髦啊,还染头发,你们主任让你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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