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他要是比白锦先走了,他能放心把白锦交给谁来看着呢?都不能。所以,他情愿白锦以后就死在他身边,死在他前面。
韩铮卿坐在床边,闻到白锦身上传来的雪茄味道,他没有先前那么怒不可遏了,他低下头去亲吻白锦额头上包扎了伤口的地方时,心里想的是,这个是他要带进坟墓里去的人,不管以后怎么样,都会是。
这个时候韩铮卿还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白锦没有崩溃,能坚持到他被接回韩家,回到韩铮卿身边的,只有仇恨,不是白家的仇恨,是白锦自己的仇恨。
韩铮卿只想到了白锦对他的怨恨,可是过去的半年,白锦用恨把自己囚困在崩溃的边缘,他生病了,就很理智的去看医生吃药,睡不着觉,就去找能让自己睡着的办法。
他每天都在坚持,最后他赌赢了,他回到了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他的恨积成了仇恨。而仇恨,是要让仇人付出比他当初的血泪和疼痛更多的痛苦才能作罢的情绪。
韩家祖上是在旧金山落的脚,这么几代下来,早已经有自己占地甚广的庄园式的别墅群了。只是当初韩铮卿十六岁的时候,他喜欢单独和白锦住在一起,他的父亲就送了他现在的别墅。
这座别墅比韩家大宅更靠近东海岸,虽然面积小了很多,但只有他们两人居住,确是已经错错有余的。小时候白锦总觉得晚上自己会听到海浪拍击沙滩和岩石的声音,虽然韩铮卿和管家都告诉他那是在梦里,但他总觉的自己是真真切切听到了。
他上一次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二月,刚过完中国传统的农历新年,早晨他在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里醒来,被丢到季家车上载着离开这里的时候,他看到园子里的那些花草都被雨淋得有些颓败,隔着车窗,在雨雾里韩铮卿就站在他的卧室阳台上看着。
之后白锦对韩铮卿的记忆就好似模糊了很多,这半年来有时候甚至记不起韩铮卿的长相。后来他就想,或许是那天的雨雾太大,他最终没有看清楚韩铮卿的脸。所以那一天留在他脑海里最深刻的还是别墅的大门关上的时候,房屋和花园被铁门隔成了一块一块的方格,并且都是被雨浸润了,那种湿冷僵硬的记忆。
即使现在已经是九月了,气温变得暖和了很多,也是旧金山最舒适的季节,白锦的感觉却并没有好多少。
他这几天休息的一点也不好,因为袁医生给他开的盐酸阿米替林的量少了一半,这让他在晚上几乎就睡不着觉。往往是刚刚睡着,很快的就被惊醒,醒来后房间里却很安静,除了自己的喘气声。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一晚上要醒过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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