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也不怎么睡,别人唤了也只是回头看着人恍惚地笑并不应声。捧我的人似乎发现折腾得有些过火了,也或者厌弃这样的我,就命人送了些钱财算是了断。
戴玉润没了,我半疯不疯的,庆喜戏班真的就没了旦角,戏也就没法唱下去了。于是班主去大戏班里请了个不红的旦角回来,还挑了个没出师的孩子,毕竟请回来的那个本就不红而且跟戏班没感情,班主还是更希望自己再培养一个出来的。
可能他是想要下一个我,这不难,难的是再有另一个杜大少,所以说有什么用?连我都明白庆喜戏班最风光的时候已经过了,班主却还在做梦。
请回来那个确实没法唱红庆喜戏班,但好歹还是能唱戏的。后来我也好了许多,本来我就是能够上台唱的,但是班主怕我在台上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事来所以不让,见我正常许多了当然就赶着我上台了。
我比那个人唱得确实好一些,听众倒也有,但终究是改变不了戏班现在这种状态的。
倒是买回来那个叫柳宵月的小子看功架似乎会有些出息,至于这么根好苗子之所以会卖给我们戏班听班主说是因为他嘴上不饶人,得罪的人多了别人也就不想留了。
我觉得他唱得好,班主却说他长得好。
大眼小脸尖下巴的可不就是好吗?但我就是摇头。
我觉得这样不好。
后来西洋的玩意越来越被人接受,西洋戏剧、电影、歌舞厅这些是越来越威胁到传统娱乐。戏班,特别是我们这种称不上大的戏班是越来越难办下去了。更何况现在的人讲究门面,要听戏也是追捧那些个世家,说他们唱的才是真好,是艺术。我们这些拜的师也不知道是哪个野路子的自然也就入不得那些爷们的眼了。
我想,如果我有个儿子也是唱戏的,那也算三代了,能成梨园世家吗?
还不也是野路子。
不过老爷们钱多,可老百姓人多,戏班还算能够糊口。后来柳宵月正式登台,他唱得好长得好,不久就有了人捧,戏班的生意也算是见好了些。
我不理那些,还是有事没事就唱戏,不过不是疯,而是觉得戏里世界比较让我舒服而已。
大伙都当我以前受的刺激还没全好也就随我去了,反正也没碍着谁。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柳宵月就是那个觉得我碍着他的人。
如今的柳宵月已经是戏班里的顶梁柱了,小小年纪总显得锐气逼人,刺儿似的。我不敢想象他这性子也有人捧,也不知道是有人偏就喜欢他这样的还是他会演。
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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