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还记着台上那人,即使两人擦肩而过是那样匆匆还特地转头望了一眼。紧张的时刻我还在想那人的眉毛竟与我鼻尖位置持平,比我认为的要高不少。
外面的声音更大了,我想他们下一步就要闯进来,而我还有心情关心他们会不会打扰到台上这人。
但我只能加紧了脚步。
已经近在咫尺。
☆、顾影
经过那夜,我似有感触,原以为像我这样懦弱的人才会那样,没曾想像柳宵月那样带刺儿的人也是这样。到底是他一直装作坚强,还是我们这种人的命运本就无法扭转?
我自然是想不通,更不敢想,没有能力的人多想无益。
日复一日,我如常地过,只是更沉迷于戏中世界。
有时候我会很感叹老百姓的念旧,瞧着我这样的人在台上唱作念这么多年,竟然还会来捧场子,虽然赚不了几个钱,但我总感觉他们是真的喜欢戏里的故事,所以我唱得投入,希望能够叫他们尽兴。
这样做竟比以前什么时候都让我宽怀。
人前的柳宵月还是那样光彩夺目,他过得也张扬,生这个字用在他身上显得最灿烂。这样一对比我就显得逊色许多了,不是着疯地唱戏就是沉默地过活,我习惯了倒不觉得怎么样,反正怎样过不是过?我怕死,但或许也希望这一生快点过完。但有些人总是热忱,譬如戏班的李婶,总爱在我落单的时候劝说我成家,她说有了家一切都好了。
我觉得她是真的关心我,因为她总不在人前提这事,免了我的尴尬。说来她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多年来她的亲近与关怀宛如母爱,所以当她不知第几次与我说要给我介绍姑娘的时候我终于答应了下来。
听李婶说是个城外村里的姑娘,单纯踏实。
我还没见着人,于是开始想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想着想着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我娘,那个楚楚可怜的美丽妇人。这使我无来由地产生了恐惧。嫁娶不见得两情相悦,各取所需到头来哪个好过了?
于是我问李婶:“那姑娘知道我做什么吗?”
她说:“知道,姑娘不挑的。”
她这么一说我更忐忑了。
她又说:“你放心,跟城里人不同,实诚着呢。”
终于见到了人,李婶的眼光很好,姑娘长得挺好看,年轻丰润。她说话的声音大且亮,是与我娘完全不同的女性,瞧起来很乐观的样子。与她相比,倒显得我很柔弱似的。
我们分开后,我还是对李婶了说不合适。不是对方不好,而是我出了问题。我害怕她看着我的目光,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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