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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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　卷二　第四章　回来

森，到底是没有过来。

小瑞说一起去吃饭，我说不去。

我想，森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要是我去吃饭，就跟他错过了。

小瑞说我一脸的弃妇样。

才不是！

傻傻地等着。

探着脑袋，睁大眼睛，看着人来人往；男女老少，很多人从我眼前走过，可是就是没有那个我熟悉的人。

告诉自己，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说不定森就会来的。

直到商场的音乐声响起，说要关门了，我才依依不舍地出门。

徘徊在大门口，路上的人已经很少了，显得很冷清。

总觉得好委屈。

森，怎么不来呢？

为什么不来呢？

身体无力地靠在大门边上，慢慢地滑下去，蹲到了地上，把头埋进腿间，泪默默地流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被推了推。

我一个激灵，难道是？抬起头。

眼神又黯淡了下去，眼前确实是个男人，但不是森。他蓬头垢面的，衣服破破烂烂，脚上的鞋破了个洞，脚趾从洞里伸出来；身上有种怪怪的味道，我知道，他是乞丐。

我抬着头看着他。

他也低下头看着我，因为逆光，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说话的时候唾沫星子飞了出来：“你，占了我的位子，这我睡觉的。”一边说一边扬了扬手。

我急忙挪挪屁股，给他让出一块地，他还是看着我，衣服上的破布条垂在我的眼前，有种挑衅的感觉。

我急忙站起身。乞丐马上一屁股坐下去，哼了一声，躺倒了地上。

“你，不冷么？”

等了好久，他也没有理我，吸了吸鼻子。

睡着了吧。

那我也回家吧。

没走几步，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落叶掉下来，被风带着在空中打着旋儿。地上的几张报纸也被刮起来，漫天乱飞。

一辆车子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灯照得我晃了眼睛。

我后退两步，抱紧了身子，正想走，车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那样眉目，那样的身段。

在我的梦中出现了上百，上千次。

每天都想着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明明天天想着，念着，挂着，可是此刻脚好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却一动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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