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子抓耳挠腮。
“你拉倒吧,就是个奴才的命?”
临睡前,阿贵一头大汗跑来,把门敲得震天响:“黄老爷,我回来了!黄老爷——”
“你咋咋呼呼干什么?你干屁大点事,非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快进来,别说话!怎么样?”黄兴忠迎出来,并关了门。
“找是找着了,真的是他儿子接手,得两天后,他儿子才能回来,老家伙约你明天在紫气东来茶馆见面。”阿贵屁股还没坐上板凳,就来个竹筒倒豆子。
“坐下说,这么说,这事有眉目?”
“那是一定的!薛彪名声不好,有些粗,心粗,事办得也粗,你要不要见一见,他倒是好找!”
“暂时不节外生枝了!”黄兴忠嗑着瓜子,摆着手。
第二日天大亮,黄兴忠吃完饭,看看天光,知时间尚早,达子利索收拾停当,就坐在那儿抠手,这时香草就象只花蝴蝶,几乎是旋转着走进来:“哟,黄老爷这是要出门呀,昨天忙昏了头,没能过来看你,敬请原谅!”女人一抱拳。
“老板娘客气了,我也是没敢去前台打扰,怕耽误你生意!”
“我那也叫生意?我不撑着,指望阿贵三脚踩不出一个响屁,我嫁他,真是眼让鹰啄了,谁知道是这么个窝囊废?没长人种,却长个驴货,淌出来是黄汤寡水,种了也白种,想我香草,能算美人一枚吧?咋就找下个二货,听说黄老爷三儿三女,这不惹人妒忌吗?借点儿?”女人有些淫荡。
“话也不能这么说,坐!古人老子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身逢乱世,全和安才是福!”
“这小伙计不错,伶俐得很,要是在我家就好了,做我干儿子怎么样?”香草也就是一时性起随口一说,身子象大舌头,到处腥红乱舔。
达子窘得满脸通红。
“你才多大呀,肚子没疼过,还想当娘?拉倒吧!”
“他又不是你的儿,你护什么犊子?难道说传闻是真的?”
“放屁!什么传闻?”其实,他早有耳闻,只是装傻充愣,做人有时就得难得糊涂。
就这样没皮没脸唠一会儿,香草因为有事,象浮萍飘走,表面无所谓,心中的五味瓶早已扳倒,一点点填充心空,心象水一样荡漾开去,并形成涟漪,自此心很难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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