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情、肆

拍。

「不能用闪光灯！」我一面拍一面纠正用了闪光灯的人，大概是不小心太凶狠了，孩子们以我为圆心空出一块区域，但是企鹅全往我这里游，有的还上下冲刺，像在表演特技，於是小朋友们又惊叹得凑过来。

我拍照不够，开始录影，然後想起有什麽被我漏掉了，回头找关宇钧的身影，他在後面较高的平台上对我挥手微笑，我也帮他拍了照，挥手回应。他对企鹅兴趣不大，我也是拍完照就在那个北极圈的馆逛了会儿就走，另一个馆的隧道里挤满了人，随便按着快门就随人流出来，最後我跟他坐在一个厅里休息，前方是大洋池，解说员正在宣传一会儿的解说时间。

「哇。」我赞叹。

「看到什麽了？鲨鱼？魟鱼？石斑？」

「看到他们甩屎。」我认真道：「大鱼拉屎都状观啊。一坨坨的撒出来，厉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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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杀手。」他苦笑。

我冷哼，斜睨他说：「哦，你就浪漫了？」

「也没有，只是不会特地说什麽屎跟尿的。」

「不觉得很厉害吗？小鱼都不会被砸到，你看你看，又拉一坨超大的，即溶分解！大洋池拉屎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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