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地问,隐约记得自己从不轻易惊叫,“但愿没吵醒别人。”
“没有。谢天谢地,你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动不动就尖叫,让人难以忍受。看,”田溪指着隔壁病床,低声说,“还睡得很熟。”
“我又做噩梦了。”
“我知道。这都怪我,我睡着了,否则你稍有不安我就会叫醒你,你就不会这么害怕了。你看,”他摸摸她的额头,“不过热度已经退了。”
晓莲也擦了擦脸,然后看看手,没有血迹,只有潮湿一片。这果然是个噩梦,尽管醒了,喉咙却依然感到火烧般的疼痛。
“我想喝水。”
“好的,我这就去打。”
田溪拿起空水杯去打水,晓莲无力地翻了个身,面对墙壁叹息。
这样的折磨似乎无休无止,让她总是陷入噩梦无法自拔。是她撞到了什么?招惹了什么?还是有什么东西非要来招惹她?为什么告诉她别多管闲事?这和周佳正的案件有关吗?
正当晓莲胡思乱想之际,她噩梦中的水房护士突然无声无息地走进观察室。她悄悄站在晓莲身后,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枯骨般的手伸向晓莲的后颈,但走廊传来的清晰脚步声让她不得不收手,恨恨地在床头桌上放下一个药瓶,然后轻飘飘地离开。此时晓莲感到背上的汗毛直竖,猛地转过身来,只看到田溪打水回来,站在门口张望。
“有人来过吗?”
“半夜三更的,谁会来呢!”田溪轻描淡写。实际上,他看到了一个护士的背影,那感觉令人毛骨悚然。不过,也许是查房的护士,没必要让晓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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