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方宗玺从方家穿回来的鞋子还在,鞋柜里倒是少了一双休閒球鞋,车钥匙也没在壁钩上,显见男人应该是开车出去了。
既然不在,姜升鸿也就不须回避,将自己抛进软软的沙发里躺著,尽管内心是满满的苦涩。
「阿鸿,虽然我、我不是个好妈妈,我给你的总是比较少,可是我还是、我没有、你终究还是我的孩子啊......」妈妈的声音哽咽了,姜声鸿的鼻子也跟著发酸。
「那个陈小姐说,她的儿子是很有本事的律师,将来有可能会去当法官,被人知道他是同志的话,人生就毁了。平平都是当了妈妈的人,我知道她为什麽要来找我。阿鸿,我们可以穷,可是不能没志气,更不能害人,你懂吗?」
说到一半,妈妈应该就哭了,姜升鸿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里突生的刺痛感压回去,过了好一响才慢慢答道:「妈,我从不贪他的财,现在住一起也是他的要求,两个相爱的人想要排除万难,常相厮守,能说是谁害了谁吗?」
这时,彼端先是传来督督的声响,有个还在变声期的男声唤了声妈我回来了,於是姜升鸿知道,李妈妈应当是拿她与继父卧房里的座机打这通电话,心里一宽便鼓起勇气,将心里的话全都倒出来,没有看见方宗玺头发杂七杂八的出了卧室,听见他说话的内容便停步靠在客厅的墙缘,默默地看著他。
「他与我,情同夫妻,唯一跟一般的夫妻不一样的,是我跟他都是男人,不能有爱情的结晶,无法拥有融合彼此血缘的後代。这世上不能生育的正常夫妻,白头偕老的大有人在,请你也这麽想我跟他的关系,请你容忍我任性这麽一次,就此一次,我发誓,好吗,妈妈?」
事到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