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鲜。溯白不信任何人......而且,即便留我一命,我也不招。大人有什么手段可尽管来使。”
他恐惧肉|体上的痛苦,却能忍受肉|体上的痛苦,可见有比肉|体上的痛苦更令他恐惧或者在意的东西。
风檀又道:“我不对你动刑。”
话落,一滴水从顶檐上滴落下来,发出清鸣“滴答”声。密室里静了静,萧殷时在风檀话落时抬眸看了过来,昏昧烛光从风檀清澈的眼眸、挺翘的鼻梁一直延伸到苍白的唇,形容病弱无力,却因了这般长相灵气昭昭,让人无端想起神性佛性等一切让人心静的词语。
少年以明月为前身,受尽苦楚银辉不灭,孑立孤峰之上,低眸看着尘下沟壑,明明是清冷孤傲的模样,萧殷时脑海中却缓缓划过两个字——艳鬼。
艳鬼二字与风檀其实毫不贴合,萧殷时不敢相信自己再一次着了相。他收回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垂眸思忖,不为难溯白么?不对溯白用刑的话,风檀又能怎么做?
风檀望进溯白眼眸深处,手指慢慢握住溯白手腕,将衣袖往上卷起,露出一截瘦骨嶙峋的手臂,拿出袖中秘药揉开撒到溯白胳膊上,随着药粉的掉落,溯白苍白手臂上的网状青灰色纹路慢慢显现出来。
风檀道:“果然是鲛斯族人。”
溯白猛然推开风檀,跌坐在黏湿带血的地面上,伸出手指颤颤巍巍指着风檀,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
他缓了半刻,惊惧的心半点没落到实处,重新坐回到风檀跟前,写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
风檀将秘药收好,声音轻缓地道:“你背后的主子在帝京为你做的假户籍的确不错,但耐不住寻到当地敲磨。况且你皮肤白得异于常人,独特嗓音声绝帝京,身上还有鲛斯族特有的显纹图腾......你来自临漳海域,可却为京中人做事?为什么?”
溯白沉默不答,风檀缓缓倾身逼近溯白,道:“那日你杀了两位朝廷官员,收尾时被人瞧见,如今事败被擒,自知不可生还,所以任由磋磨,他手里有什么让你宁愿在这挨打也不肯出卖的东西?公子不爱财,不弄权,那还能让你如此不顾性命也要保护的东西......”
两人对视片刻,风檀道:“是你至关重要之人吧,家人或者是族人?”
她从溯白眼中看到了震惊,于是笃定道:“看来我猜对了。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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