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些阴沉。
池白榆面上镇定,手里却已将一张保命符攥出涔涔薄汗。
没信吗?
她不敢有半分松懈,始终留神着他的表情。
哪怕察觉到任何一丝危险的变动,她都会催动那张符。
但又不能将这份谨慎表现得太过明显,偶尔眨一下眼睫,以示松快。
伏雁柏将那张材质略硬的卡纸捏在两指之间,指腹轻轻摩挲着。
他的打量锐利,似要将她看穿。
时间变得漫长,就在池白榆快要认定他根本没信这事,且在想法子要她性命的瞬间,他终于开口了:“只能调换东西?”
紧绷的心弦渐渐松缓些许,池白榆说:“或是往外送信。”
“送信……差点忘了,外面还有一群你的帮手。”伏雁柏又扯开笑,捏着卡片的那只手支着颌,“不过你做了个好决定,在进来的第一天便将这些事全盘托出。”
是啊。
虽然没一件是真的——除了她的名字。
刚才太紧急,临时伪造一张名片也不实际。
“可我这宅中没有白留人的道理,你若想待在这儿,也得有这个本事。若不行……怕也留不得你了。”
“那能把我送出去吗?”池白榆顺着杆往上爬。
伏雁柏看着她,忽笑:“不能。”
有病。
一会儿留不得,一会儿不能走,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是吧。
他起身,绕着她信步而行。
他道:“你要是走了,谁来给外面那帮老东西递信?”
原来是让她做碟中谍。
池白榆没立即答应,双眉微蹙,眼中划过一丝挣扎。
伏雁柏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却笑:“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别不是在此刻后悔。”
池白榆摇头:“我说这些只是为了保命,可没想着反过去害谁。”
“恐怕由不得你。”伏雁柏在她身前站定,“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妖牢。”
“是了。从此处出去往东走,有一木楼,进去后左拐,走至最里面的一间房。那里头住了只狐妖,今晚你去把他的心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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