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如今抱着饭碗,也不管对面坐的为谁,伴着香甜米饭吃得狼吞虎咽。
看得陛下又生出些欣慰:男儿郎,吃东西何须扭捏?如此猛虎下山的吃法,甚好,甚妙!
不过太子吃完了饭后,突然给陛下跪拜施礼,让父皇救救他。
一问之下,才知他挨了皇后的打,怕回去继续挨罚。
陛下靠在软垫上,语气清冷:“你要朕如何救你?申斥你母后教子不当?”
闫小萤假装没听懂皇帝暗讽,径自说:“母后总是不放心儿臣,管束起来,拿儿臣跟八岁的六弟一般……可儿臣到底不是稚子,岂可还总在母后偏殿?若搬得远些,儿臣……儿臣也能喘一口气,不然母后身边的老媪都能烦扰死人!”
淳德帝今日心情甚好,对于太子的“大逆不道”,也有些听之任之。
凤栖原养出怯懦性子,的确是皇后管教太严苛的干系,于是他点点头:“恩,是该搬出来了。朕会跟你母后说,跪安吧。”
闫小萤一脸感动起身,又体贴替老父皇又盛了一碗饭,这才跪安。
淳德帝一向很烦这个老四,以前偶尔心情好,打算熟络父子情谊时,竖子开口闭口都是“母后说……母后不让”,仿佛是个被他母后牵线的木偶。原本不指望小子能有什么长进。没想到儿郎长大了,倒生出些胆气。
如此甚好,也该给这小子些历练,免得全无自己的主意。
那顿饭后,满宫皆知,太子对慕家女郎嫣嫣一见钟情。
就算慕家不愿,太子痴心不改,跟陛下表示,儿女之情,两情相悦,他不愿以皇家压人,只愿水滴石穿,感化慕家女郎,让她改变心意才好。
太子还未弱冠,娶妻尚早,既然心系慕家嫣嫣,打算徐徐图之,这选秀事情,就此不了了之。
陛下又宣来皇后,表示太子身为储君,皇后应该给他留些面子,岂可随意命人宫板惩罚?
如今太子大了,不好再与皇后同居。即日起太子从皇后的凤鸣殿旁,迁至历朝太子独居的东宫储文殿,一应宫人侍者,皆由陛下赏赐。
皇后听得一愣,想以太子还不能立事,需要时时教导为由劝陛下收回成命。
可陛下却说既然太子独居,该历练历练,不妨先去少府,学习些内贡税务,就算学不会,也好歹熏陶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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