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或许也像你说的那样卑劣,但是我能坦然面对这一切。只要我还一直活着,我就能够一直面对、理解自己的痛苦,一直与自己的无知、狭隘、偏见、阴暗做斗争,见招拆招。”
多么高雅啊。
只是下一刻,王太卡却一把扯开了她那衬衫上的钮扣。
那粗暴的动作,一如王太卡平常突如的暴躁行为。惊得刘仁娜忍不住颤了一下,似羞似怕的朝后躲了躲。
下一刻,她便从“刘仁娜”与“刘仨娜”之间转变身份。
忘记关窗的窗帘在阳台间鼓成帆,床板突然绷紧如琴弦。当然刘仁娜忍不住蜷缩脚尖的时候,裙摆下的黄昏正迎来白色的海浪。
又像是墨渍在试卷背面漫漶成群岛,修正液涂改到了隆起的珊瑚礁。当王太卡旋紧着笔时,笔扫过的地方,正勾勒出某个海滨黄昏的等高线,计算着潮汐来临时的最高点。
当时光模糊了视线,或是潮水滴落在笔上时,那些被琐碎日常压制成标本的欲望,突然在尘埃里舒展成蝴蝶。
成熟的女人都是被生活摩挲出温润光泽的玉玦,缺口处藏着未完成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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