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的,这不纯粹是巫术吗,合该烧死。”
“又是血祭啊?”张观远揶揄道,“这倒是个万能的借口,晚朝是血祭,让人给罪臣之女道歉也是血祭,是不是抱着血祭这个借口,你就能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
张观远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天家!”
“大雨滂沱,文武皆朝,邢道荣却无故晚到,此罪一。”
“军情紧急,国家危难,邢道荣却夜夜笙歌,此罪二。”
“逼迫良民,仗势行凶,让命官的儿子跪地,此罪三。”
群臣议论纷纷。
皇甫嵩想说些什么替邢昭云求情,却被朱儁拉了回来:“静观其变,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欺君罔上,愚弄群臣,假借血祭治疗祥瑞,此罪四。”
“包庇罪臣,枉顾律法,勾结罪女写以反诗,此罪五。”
“桩桩件件,邢道荣恶行罄竹难书,臣冒死谏言,句句属实,请天家明查!”
此言一出,众官都有些坐不住了。
迟到,夜夜笙歌,让张观远的儿子下跪,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天空炸响一道惊雷,瓢泼的雨甚至潲进了大殿。
那些和邢昭云无冤无仇,也没受贿的官员,见到这一幕,心想邢道荣这小子算是到头了,这才来京师几天,就得罪了御史中丞,得罪了黄门侍郎,眼下罗织了这么多罪状,不说邢道荣这官儿是保不住了,恐怕脑袋也要掉了。
他们可不敢得罪二人,也都跪倒在地。
张观远余光看去,就见满朝文武几乎全都跪下了。
这下,他可名动京师了。
“肃静!肃静!”喊话的人是左丰,他示意群臣安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天家,按理说我不敢说这句话,可我不得不说,前几天,臣出宫替天家办事儿,莫名遭到殴打,后来查清楚了,是邢大人派人做的。”
“臣好歹是天家擢选上来的黄门侍郎,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邢大人了,邢大人要这样做。莫不成,是因为臣劝邢大人按律将罪臣蔡邕之女从营,邢大人觊觎那罪女的美色,不肯听从,故而得罪了邢大人,招致此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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