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摊上个脾气差点的,大概会被各种各样的问题恼得头疼呢。
晚上加班的时候顾浴洋也在,他最近似乎又开始忙五金厂的事情了,顾家的五金厂是在能和一般大型国企叫板的大厂,非常有实力。
抓抓脑袋,刘理去楼下水果店把自己存在那的一床棉被搬上了楼,想不到老板已经帮他把被子晒过了,刘理感动不已,搬起被子回楼上去铺床上,洗好脚刷好牙便往床上钻。
被窝里捂着灌满热水的两个盐水瓶,刘理抖了一会,身上终于暖和起来。
不知道顾浴洋要怎么过冬呢,他家大概不会用盐水瓶,肯定有汤婆子吧,铜的那种,刘理想着,搓着自己的大腿,被窝被他弄得抖抖索索的。
刘理的家乡冬天不会特别冷,所以从没有谁家用暖气,他住的铺子也没有通过暖气,刘理还是去年在杨教授家见过暖气这种“高级的东西”,他可想不到在他睡着冰凉的被窝时,顾浴洋是睡在暖气房里的。
今天晚上陪着工人们一块加班的顾浴洋也没有骚扰刘理,倒是挺认真地在车间里走走看看,他最近也确实了解了些服装方面的工作,又去忙五金厂的事,大概是没再想出国了,要在家乡定下来了吧。
可梁蔓又出国去学习了,不知道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结婚,自己要什么时候才喝得上他们的喜酒……
刘理想着,最终寒冷抵不过疲惫的睡意,歪头睡过去,睡得嘴巴边上一溜的口水。
加班到很晚的顾浴洋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再次逃家的梁霈文住处,这对亡命鸳鸯原先住的地方当然是不能再呆了,但这两人居然没有逃得很远,只在原来住的公寓附近找了个小小的平房,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贯彻这个理念多久。
“这儿离火车站近些,等我家里盯火车站盯得没那么紧了,我就直接和骆老师出去,回北京。”梁霈文说道,给顾浴洋沏茶,上好的茶叶,他是再落魄都很注重生活质量的家伙,少爷做派么。
有些时候顾浴洋也看不太惯梁霈文做事的腔调,虽然实际上两人都算是少爷吧。这可能与两人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顾浴洋比起梁霈文要自立许多,洗衣服做饭都很行,也肯吃苦,但梁霈文却不会做家事,倒是泡茶和磨咖啡豆子都做得很好,而且讲究。
顾浴洋今晚是来送衣物和食品的,梁霈文和骆有康都不能出门,便只好托顾浴洋做这些,食物中有毛尖,那可不算便宜的茶叶,也亏骆有康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