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却整洁,一些杂志书报都整整齐齐地方在工作桌上,用尼龙线扎牢了,地上也挺干净,没有一般裁缝铺满地碎步的状况,大概刘理很久没在这里工作过了。
四处一望,只看到缝纫机前有张椅子,顾晏便坐下了,对刘理说道:“我又要出国了,今晚的飞机,等会就要走,来看看你。”
刘理点点头,对顾晏笑,笑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像个起泡般,一戳就碎。
顾晏不忍心,便也让刘理坐下,细细地安慰他。
两人的对话大多时候都只有顾晏在说话,刘理脸色不太好,情绪也很低落,顾晏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的安慰都显得有点虚伪,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顾晏便站起来,告辞离开。
刘理一直送他到学校的大门口,最后喊住他,说了声“谢谢”。
顾晏只是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看刘理这样难过的样子,都不好再说什么,更不好多询问什么,摸了摸刘理的头,便离开了。
一直到上了飞机,顾晏还是想着刘理的样子。
还有刘理小小的、整洁的裁缝铺子。
实在是太整洁了,连缝纫机都被蒙起了帆布,因为很久没用了?
还是因为……
以后也没人用它了?
顾晏心头忽然咯噔一跳。
一天后接到顾晏的越洋电话时正是星期天,顾浴洋从家里冲出来,开着自己的吉普车横冲直撞一直到了刘理的住处,又差点撞在排队上厕所的居民身上。
排队的人里也有刘理住处楼下的那个老板,他看到顾浴洋,“诶”了几声,没喊住人,顾浴洋已经往楼上冲去。
刘理的裁缝铺子大门紧闭,顾浴洋敲了会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脑海里轰的一声,立刻抬脚去踹。
木门发出零件损毁的吱呀声,在顾浴洋的蛮力下慢悠悠地敞开了自己的怀抱。
那怀抱一如往常,只是显得无比冷清。
室内的空空如也,许多东西都被蒙起了白色的帆布,顾浴洋也睡过很多次的那张小床上也早就没了任何东西。
顾浴洋喘着粗气,像是不敢相信般慢慢地,反复地打量着这一下子变得毫无人气的室内。
他当然不会知道,自从他不来这里以后,就算刘理在这儿,也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人气。
顾浴洋的眼睛定在窗户边紫红色的艳丽的一角,他的血脉勃勃跳动着,他挪动起步子,往那边走去。
早晨的阳光打在那盆刚抽出花骨朵的太阳花身上,美得像洒下的金粉,花苞和花叶上条条筋络都是那样笔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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