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嫁给二兄,对那云青釉可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于是,她云青釉成了大冤种,与代表周浔的大公鸡拜堂成亲,嫁给一个死人。
可一时间,周浔却又没死,她在定国公府里,就成为一个极度尴尬的存在。
裴老夫人对她的态度,犹如断崖般的落差变化,曾经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如今却刻薄至极。
“糊涂!”
“湄儿,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手上抓牢府里中馈,给那些莺莺燕燕灌避子汤,实在不行,给你夫君灌药,只要有钱有权有子嗣,在阁老府立住脚,夫君爱不爱你并不重要。”
“你回去吧,这事你莫要再提。”
室内的气氛一时静谧,周湄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被亲生母亲如此训斥,她心里难受极了,眼圈当即变得通红一片。
母女二人在室内说着体己话,殊不知,门外站着一年轻女子,将她们的话全部听入耳中。
云青釉面色惨淡,手里紧紧攥着帕子,心里尽是苦楚,这会儿已是傍晚,她来给婆母请安,要伺候婆母用晚膳、以及洗脚,任谁听到这样一番话,心里都不会好受。
她当初嫁给周浔,是结的冥婚!
她家世低微,是大夫人的远房表妹,而大夫人,则是府里大爷周源的妻子,也是周京墨的母亲。
到定国公府攀上大夫人,云青釉是为了借定国公府的势,给自己找门好亲事。
谁料,定国公周浔前去北地平乱,一时传来他战死建州的消息,裴老夫人急着给周浔留下血脉,就想出结冥婚、过继子嗣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