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却已经借故离开。他喝了一半的酒杯好好的放在那里,坐过的位置还有余温。
方才还唱歌胡闹的我现在瞠着眼睛坐在嬉笑的人群中,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哑巴。
06
“你脸上怎么弄得?”
半夜一点做贼似的我回到家居然撞见了熬夜看电影的纪长征,真是万万没想到。
偌大的屋子没开一盏灯,只有客厅的电视机不断闪动着诡谲的画面——这他妈谁家的爹半夜看着恐怖片等儿子回家的?
我于是甩了脚上的鞋子,将错就错的冲他露出一个傻逼的笑容,“Hey daddy!”
“Daddy’s home。”纪长征这个成了精的老妖孽披了件衬衣,指间夹着一根快要燃到头的烟,斜靠在门上轻描淡写的瞥我一眼,“跟人打架了?”
我没想好说什么,佯作不耐烦的点点头,半晌听见他的嗤笑声,“不是兄弟打架吧?怎么表情跟被踹了似的?”
“Shut fuck up。”我心情糟透了。
纪长征那张脸长得就很不慈祥,笑起来一股子轻蔑的戾气,说罢走过来扣住我的下颚,眯缝着眼打量了一下,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的叹息,掐了烟走去书房,“洗澡去吧傻儿子,我给你找药膏擦一下。”
我皮笑肉不笑的,“Fuck you。”
“听话,这是乱伦。”
“……”
速战速决的冲了个澡,我光着膀子对着镜子扒开自己的嘴角,把纪长征找给我的可疑软膏涂在口腔内侧和牙龈上,岑予但凡再用一成力气,我这边的两颗牙就要弃我而去了。
真狠呐。
纪长征也问,“这谁家姑娘手这么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扯着一边的嘴唇说话哗啦啦漏风,那边纪长征乐得都要给我做夜宵吃了,实在是,亲爸。
“爸。”
“嗯?”
“怎么追啊。”
话头既然指向了这里,他知道我没有跟他开玩笑。浅黄色的灯光下水汽还未散尽,纪长征仰头靠在门框上,烟雾后的眼神幽暗而缱绻,“简单,比周围那些人都对他更好就行。”
“老子告诉过你,”他掸掸烟灰,“那些酸了吧唧的文青会跟你说,你足够优秀那个人才会注意你——放他娘的狗屁,不喜欢你的人管你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上的乞丐,看都不会看你。”
“你能怎么办,只有死心塌地的对他好啊,你把他想要的都给他了,他还有工夫看别人吗?”
“最后嘱咐你几点,别执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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