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他正是造成这些人苦难的原因之一。贵族与男性的身份,注定了他所享受的一切都是从他人身上汲取而来。在这个意义上,姜见月和他有一半的相似,姜见月也是个贵族,尽管她只是一个贵族女性,作为贵族的附庸存在。
“姜泽给我寄了一封信,他托我关照沉夫人。”李迟问,“你不是帮他带信了吗?为何姜泽还要再给我寄一封。”
他不等苏谩回答:“姜泽的意思是他要来青州。”
李迟转身正视苏谩,向来和气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一种威严,无论如何也不应当忘记,李迟代表的是皇权。
“苏谩,你应当多关心一下你的表妹。”
皇权至上,苏谩高傲的头颅也要低下:“是。”
在姜泽的书信寄到前,他尚且可以拆穿姜见月的谎言,告诉李迟她不过是侯府的弃子。
可现在,他已经解释不清了。
他最好的选择,就是按照姜见月和李迟说的做,他的屈服对象包含着姜见月。
于是他们三人又聚在了一起,这次,姜见月坐在那同他们一起品茶。
“夫人不愧是武将之女。”李迟笑意盈盈,“等回京城了,我定要永平侯世子带我去打猎,夫人可定要来,好指点我一二。”
“殿下说笑了,有哥哥在便够了,何必要我再去添乱。若我去了,哥哥反倒要分心照顾我。”姜见月思绪惘然,仿佛是陷入回忆。
李迟为她这副表情触动,面上也带着伤怀。
苏谩低着头,望着白瓷盏中的茶汤。由于他素来情绪寡淡,李迟不曾在意,还以为他是在品茶。
实则苏谩是在忍耐,他看着茶汤中的涟漪渐渐归于平静,而心中的涟漪却无限放大。
“真是怀念啊……”姜见月还在幽幽叹息。
她和李迟的交谈声在苏谩耳中远去,又或者他的耳朵暂时失聪,从听觉开始,视觉、嗅觉……都在离他而去,最后全身的只剩一处是有感知的。
那便是他的腿,在姜见月的手下与姜见月所留下的字迹之间。
字迹如今已结痂,正是痒的时候。苏谩自制,日常举止完全让人看不出来。
姜见月也觉得奇怪,她想苏谩如此自制力,若用在其他地方,该是多么大的祸患……
她一面同李迟说话,一面将广袖铺开,遮掩着一只手往苏谩探去。
她的手精准地覆在那字迹所在的皮肉之上,那毕竟是她亲手刻下的字,也许苏谩都不会比姜见月更清楚。
她的手落在上面,指尖勾画,试图通过布料感知那字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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