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要忍!为什么!”
姜见月伏在王求章的膝上,仰起脸执着地望向她。
王求章不忍看她,侧靠着扶手把脸歪过去。
“别和我说这些了。世道本就是不公平的。你说男人女人都是人,那我问你,你和府中小厮下人同是人,你和天子也同是人,为何差异如此大。迢迢,这世道本就是同人不同命。”
“所以我们都是平等的人。我和仆妇们……”姜见月道。
满屋都静了,连仆妇们也震惊地看向姜见月。
王求章立刻捂住姜见月的嘴:“你这是病了,都说起胡话来了。”她边说边看向屋里的嬷嬷们,后者也都慌忙应道:“少夫人这是糊涂了。”她们慌张到忘记心里对姜见月的鄙视,又喊起“少夫人”。
这种大逆不道的如何能说?这简直是蔑视皇权,这是杀头的话!怎么敢有贵族说自己和仆妇平等……若是贵族和奴隶平等,那意味着皇族也与天下其他人无异。
王求章死死捂住姜见月的嘴,不让她再说话,可姜见月的眼泪还在不住地流,沿着指缝渗进去,掌心一片湿滑,王求章觉得自己捂住的是一汪流水。
她在白费功夫,流水是捂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