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却下起雨来,雨势大到流下窗玻璃时都会发出声音,让他们不得不打消前往的念头。
亮一郎不得已,只好将以前采集到却还不知名称的标本,拿来与国外的文献对照,查出学名。
他用放大镜检视标本,观察雄蕊与雌蕊的特征、萼片数量、叶片形状。埋首研究因而忘记时间也是常有的事。
突然他把头从正在埋首的书本中抬起,与德马四目相对。原本是想要德马陪自己一起去采集才把他从家里带来的,不过因为下雨,便让他帮忙整理标本。德马按着肚子,指指时钟,正是下午一点刚过,得知时间后,肚子马上就感觉饿了。
「原同学,差不多该去吃午餐了吧。」
在室内一隅给标本画素描的原转过头。
「是呀,肚子饿了。」
「要去外面吃吗?不过雨还是下得很大哦。」
听到亮一郎低语,站在旁边的德马在纸上写下『我去买点握饭团之类的吧』。
「是吗?那么原同学的份也拜托你一起买了。」
把钱交给德马后,原慌忙走向前说「我去」,德马伸出右手制止原,笑笑后就走出外头。原无事可做,在房间里晃来晃去,之后朝亮一郎道歉说「不好意思」。
「怎么了?」
「德马先生是给老师帮忙的,还是应该由我去买才对吧。」
亮一郎笑了。
「反正他也很无聊,不用在意。」
原又道了一次歉「不好意思」,之后突然望向窗外。
「德马先生真不可思议呢。」
亮一郎回问:「嗯?」
「起初我以为他是学生,结果听说是老师家里的佣人,真是令人惊讶万分。他具备知性的气质,又通晓英、俄语,也常看到他与老师一起读原文图鉴。」
「因为他跟我一起上过家乡的私塾,在那里学过英、俄语……还有很多其他的知识。」
哦,原来是这样啊……原应和似地回答,接着再度凝神望向窗玻璃的另一头,忽又叹息。
「之前,我接到福岛老师写给我的信。」
亮一郎只答了声「是吗」,没再继续问下去。福岛与娼妓私奔差不多也快一个月了。
「他为他自己对教授与副教授、夫人以及我背信忘义的行为道歉。」
亮一郎回答「是吗」。长长的沉默后原低语:
「老师什么都不问我呢。」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吧?」
亮一郎生气似地回嘴。原先是笑了,随后又垂下眼:
「他落脚之处附近似乎有赤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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