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会比较好。』
「可是啊……」
亮一郎还在思索该怎么说才能留住对方,然而对方接下来写的话震撼了他。
『是时候该……』
手指停了一下。
『是时候该放我自由了吧。』
看了这话,亮一郎才总算发觉……不,是被点醒自己有多任性。
他没有束缚住年长男子不放的自觉。过去他都认为对方待在自己身边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德马不会说话,因为自己付他薪水,很多事情都被掩盖,亮一郎看不见。
亮一郎咬着唇,德马便在这样的亮一郎面前再度并拢双手指尖贴地,低下头去。
半夜刚过,亮一郎听见某个「喀哒」的声音。黑暗之中仍旧依稀可见德马拉开纸门,亮一郎怀疑他莫非是要离家,慌忙跳起来,德马也受到惊吓般回头。
他穿着浴衣,手上什么都没拿。若是要离家,应该必须有所准备,手上也不会空无一物。
「是要去厕所吗?」
德马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慢慢点头。在这种时间,应该不会有其他原因才是。
亮一郎喃喃说「是吗」,便再度躺下。但即使躺着了,一时半刻也睡不着,此时的他开始担心德马为何迟迟不归。
他走出房间,到厕所去看,德马却不在那儿,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发现后面的便门开着,他便飞奔到外头,却因为天色太暗而什么都看不到。亮一郎靠着微弱的月光走在漆黑的路上,直到桥头,但没有人与他擦身而过。
回到叔父家后,德马依旧没有回来,隔壁的被窝已经完全冷了。亮一郎盘坐在被窝上等德马回来,但一直等到早上,德马还是没有回家。
那天,叔母在饭桌上表示「山神已经收下奉献给神社的牛」。用早餐期间,律子躁动不安地问:「德马怎么了?」连亮一郎自己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回答得出来,于是不高兴地回答「不知道」。
用完餐之后,他便在家附近走来走去寻找德马。过了中午,找累了的他回到叔父家,家中却一片闹哄哄的。
律子蹲在庭院一隅哭泣。
「怎么了?」
问了她也不回答,于是亮一郎从沿廊大声呼唤叔父。叔父来到他身边,脸色苍白地重复说了两次「不、不、不得了了,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不知是否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话说得不清不楚。
「德马犯下不得了的事了。」
听到「德马」二字,亮一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德马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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