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额碰上牢房的地面。亮一郎将紧握的拳头放在大腿上,指尖微微颤抖。
「……母亲不是离家出走的吗?」
德马摇头。
「每当我看见亮一郎少爷因思念母亲而哭泣,心就好痛。想到若能告诉您真相,对您该是多大的安慰,便觉得保持沉默真是痛苦。」
惊讶与困惑交织,亮一郎说不出话。他还没有从德马已能说话的冲击中平复,又得知母亲离家的真相——明白母亲是为了求回自己的性命才离去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虽然高兴,却又悲伤;虽然感激,却又不甘心。
亮一郎觉得自己说不定没资格当人。母亲被吃掉送了命,自己才得以活下来,却怨恨母亲抛弃自己。知道事实后,当然应该感谢母亲……不,不仅感谢,同时也有被母亲所爱的安心感。即使如此,他更在意眼前无力垂头的男子。
不意间,德马从口中吐出一样东西。他把落在地上的那东西捡起来,用和服衣摆仔细擦拭。
「能否借您的手一用。」
亮一郎伸出右手后,白皙的手便从格子之间伸出来,在亮一郎的掌上放了个东西。
德马递给他的是个薄薄的白色东西,他起初以为是贝壳的破片。
「被警察抓到的时候,身上的东西都被拿走了,除了放在嘴里以外无处可藏。」
「这是什么?」
「是您母亲的指甲,好不容易得来的遗物,请您收着。」
自亮一郎来到牢房起,德马这才首度展露笑颜。
「本以为会如同戟叶蓼的花般带有些许颜色,但光这样看它,还真出乎意料地白啊。」
亮一郎将母亲的指甲放进上衣口袋,然后用力抓住从格子里伸出来的手。
「你把牛藏到哪里了?」
似乎在害怕突然生气的亮一郎,德马颤抖着身体。
「你把偷来的牛带到哪儿去了?如果把牛归还,会从宽量刑。我也会拜托有力人士……」
「我无法归还牛。」
德马以颤抖的声音断然表示。
「无法归还是什么意思?你不可能杀了它们然后吃掉吧!还是把它们卖到哪里去了?」
「牛死了,所以无法归还……我也不是只有今年才偷,每年将曲祭中供神灵寄宿的牛只从神社境内偷走的人就是我。」
德马没有将视线从亮一郎身上转开。
「我与沼神约定,每年都必须向祂献上一头牛作为供品……因为自己无力准备,所以就用偷的。」
亮一郎正要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此时他想起每年逢曲祭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