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都没意义啊。“贺难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您找上我,无非是觉得我作为埋在山河府和我师父手底下的一颗棋子还算隐蔽好用,但是如果还没等棋子发挥作用就被人揪了出来……下一颗还会那么好埋么?”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邀请你是为了给李御史下绊子……这都是你的信口胡诌罢了。而且你信不信,就凭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我当场杀了你,治你个犯上之罪都算是轻的。”齐单的双眼中迸射出锐利的寒光,如同两把利剑一样顶在了贺难的脸上。
……两人就这样一人一句,像接龙一样把这篇文章讲完。
“我想……你该不会是单纯为了考我会不会背诵这篇文章吧?”齐单玩笑道。
“臣不敢。”贺难微微颔首,“只是如今的情况像极了鱼和熊掌之间的取舍。臣……进退维谷。”
“你不会是想说,你要舍生取义吧。”齐单眯起眼睛,面露不悦。在齐单看来,贺难和自己一样都是聪明人,更是那种眼高于顶恃才傲物之人。正因为他认同贺难是个聪明人,才会不理解为何他会产生“舍生取义”这样愚蠢的想法。
“殿下您误会了。”贺难解释道,“我并非想要舍生取义,更何况我的生死本来就不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只是想陈明利害,然后殿下自然会有决断。”
贺难似乎根本没把这个尖锐的问题当场一回事,“从古至今以来,间谍最大的问题就是忠诚度,我可以因为情义效忠于我师父,也可以因为利益效忠于您。信任?这种东西对于间谍来说连个屁都不算。如果您真的还有余力,可以猜猜看我对您的谏言有几分真几分假。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对您和盘托出就是了……您也不信任我不是么?但是从我今日赴此宴始,我师父对我的信任就不是十成了。”
“如果不是十成,那和零又有什么分别呢?我们现在还不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您如果不放心我,或是您真没有什么参与朝堂纷争的意思,现在就把我从船上踢下去真来得及,您认为我是我师父派过来对您使反间计的死间都可以。但如果您想要的东西不止现在这些……我觉得之前我所说的一切都不算是酒后失言。”
自古以来优秀的谋士都很擅长算账——算自己的账,算主公的账,算天下的账……苏秦的“合纵”,张仪的“连横”,诸葛亮的“隆中对”,毛玠的“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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