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够一人一猫这块小小的地方。
自打佘登科与刘曲星这俩人扭打至后院,便再也没来过正堂,师父不在家,俩人都偷懒不愿
意出来干活。
陈迹也乐得清净,饿了就去厨房拿个杂粮饼子,渴了就去舀瓢水烧开了喝,有病患带方子来
了他就给称药,要诊病的就婉拒。
他这一天时间几乎全都用在学习医术总纲上,不过学的都是外伤这一科。
黑猫看见陈迹突然快速翻起医书来,少年嘴里还嘀咕着:“让我看看什么药是可以敷外伤
的,今天专门学了来着……对,蛇床子,这玩意量大,我取一克的话姚老头肯定发现不了。”
黑猫原本紧绷的身子,稍稍松弛了些。
陈迹取了些晒干的蛇床子,仔细研磨成粉末。
他看向黑猫:“我给你上点止血药,不要挠我啊。”
 陈迹吹灭了薄木片上的火,碎碎念道:“你天天跟云妃那只猫打架,静妃也不帮你治疗一下
伤势吗?要不你先躲着它,不然你可就要被打死了。”
黑猫昂起脑袋,像是有些不服的样子。
“你也不用不服,”陈迹比划着:“你才这么点,应该还没到一岁呢吧,它都那么大了,你
打不过也很正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等你有了十足把握可以再去找它。
然而他惊奇的发现,当自己将粉末涂抹在黑猫伤口上面时,对方竟真的不闪不躲,好像知道
这是在为自己好。
黑猫像是一个小小的雕塑,它的目光随着陈迹身影来回转动,最后,随时准备炸毛的身子,
渐渐放松下来。
说到这里,陈迹认真起来:“但是记住,那一次一定要一击毙命,不能给它翻身的机会。”
黑猫听了,眼睛里出现若有所思的神色。
陈迹有点纳闷:“你是不是真能听懂我说什么啊。”
黑猫没反应。
陈迹笑着说道:“我给你抹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