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旧时的人,都不见了。
回忆就是这样,只惩罚念旧的人。
陈迹转身,拎着医馆里余下的烈酒出了门,翻身上马,往鼓楼疾驰而去。
疾驰中,他一边喝酒一边转头看着远方的天色。
待到鼓楼时,陈迹给看守士兵塞了枚银花生,踩着木阶一步步登上高楼。
他拎着酒坛子坐在栏杆边上,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掉下去。
陈迹醉眼看向身边:“刘曲星,你以后想做什么?”
风中有人说道:“我想接我师父的衣钵,成为御医!”
陈迹哈哈一笑:“好,以后你就是靖王府的御医!”
他又高声问道:“梁猫儿,你以后想做什么?”
风中又有人答道:“我想置几亩地。”
“好,明天就送你!”
陈迹再问:“世子,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想做一名大侠客!才发觉读那些经义是没用的,往后风吹哪页读哪页,哪页难读撕哪页!击鼓!”
风中有人嗔怒道:“哥,你可想好了,你一槌敲下去,楼下看守鼓楼的士兵就得发配充军!”
“那便不敲了。”
太阳出来了。
陈迹抬头看去,却见一轮红日正慢慢在世界的尽头升起,万里无云,橙红色的光渐渐照在他孤零零一个人身上。
如镜中花,水中月,人间梦。
朝阳中,乌云轻盈的沿着木栏杆走来,它钻进陈迹怀里仰头,陈迹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眼神望向遥远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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