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裴樾垂在袖中的手轻捏着那封信,看着连诀手里的发簪,面色在明灭的烛火中,幽深难辨。
“为什么。”
他声音喑哑。
苏棠没懂他在问什么,却不知这份沉默,犹如刮骨剜肉的刀,刺进裴樾的身体。
“为什么要救连诀,甚至不惜半夜来见他!”
“臣女想救便救了。”
苏棠坐在裴樾的马车上。
裴樾不说话,气氛比凛冬还冰冷难捱。
苏棠心底默默一叹,“今日臣女是想请连先生入侯府,给羡儿当先生的,并非王爷所想。”
“你以为本王会想什么?”
“大约是臣女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撒谎!”
裴樾凤眸沉沉,心底藏得一丝不露的偏执阴暗,如发疯的藤蔓一般涌出,“你是不是……喜欢他?”
“够了!”
裴樾打断她的话,望着她无所谓一般的眸子,眉心微拧,“本王并未如此想过!”
“那王爷为何生气?”
苏棠看似乖巧,实则尖锐的问。
他生气,不就是觉得她是那样的女子么?前世他不也是这般看待她的,否则她已嫁做人妇,他又怎会整日要与她床笫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