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左侧,两人都是一副精疲力竭后虚脱的样子。
几粒亮晶晶的汗珠顺着叶天瑾发梢滴到秦岭脸上。
秦岭疲倦的撑起身体。清晨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照入,布满整个厨房。白色大理石的料理台光滑如镜,一隅的景泰蓝花瓶中,插着几支新鲜的雪白马蹄莲。
一切像个不真实的童话,又像个彩色的肥皂泡。
越美丽,秦岭就越害怕失去。
“哥……你真的想清楚了。”
叶天瑾缓缓说,“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因为他的身份,秦岭一直都很担心。“你家会不会……”
“它们从未温暖过我。”叶天瑾抚摸着秦岭被汗水濡湿的头发,黑亮的发丝在他手指缝中弹跳滑落,“只有你,你属于我。”
过去他所得到的一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得知这一情况后,秦岭惶恐,他反复问自己,自己究竟是怎样的重量才能与财富、名誉,家世以及常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作等价交换。
他一直以为,这个冷静的男人绝对不会做出毫无理智的事情。
但叶天瑾给了他答案,一个很久以前他听说过却早已忘记的答案。
“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秦岭每天仍然乘坐公交车上下班,因为他和叶天瑾住在一起,三环外的电梯小区离市区较远,需要转两次车,用时将近一小时。
见他每天早出晚归,叶天瑾也提过一次,让他辞职,半开玩笑的说,‘我养得起’。
“我能工作!!”秦岭郁闷的摔门。
关于悔婚的流言有千百种传说,然而,真相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叶天瑾其实被逼得很紧,已经和家里决裂了,被生父生母威胁着要断绝关系,许家兴师问罪他也一肩扛了,没有透露一丁点关于秦岭的事。他的长兄杨正东却知道他和秦岭的事,但是并没有公开,杨正东给他打过电话发短信进行劝说,但他根本不理。
秦岭知道他是想保护自己,但这轻描淡写的背后,他不知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脸,秦岭心疼他,却没有办法。
有一次深夜,杨正东又打来电话,让他以大局为重,大概是言语不合,叶天瑾拿着手机走到厨房,反手关上门。
秦岭虽然在客厅看电视,却竖着耳朵关注着。听见平时低调温柔的叶天瑾竟像是换了个人,变得冷酷无情。
“……不是告诉过除了工作之外没什么和你好说的吗……少废话你!别忘了我有办法收拾你!……”
陈宇浩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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