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岂是吃素的?
她也不客气,反转、抬手、出针,电光火石间完成所有动作,直到绣花针抵在男人的喉结,她才扬眉冷笑,“阁下为何如此?”
偷袭,是她的专利!
东方衡有一瞬的惊愕,他明明扣住了她的脉门,她还能反击?而且,只是瞬息之间?
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体内没有丝毫的灵气,却又如此机灵果敢,她的步法也很奇特,居然能避开他!
这是不信邪!
墨蓝扬手,一道银光急速射出!
“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好个狠毒的小鬼头!”
伴随着清润好听的声音,一个男人的身形在树杈上显现,他斜斜的躺卧着,长发垂下来,月光下闪着墨色光泽,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捏着墨蓝射来的银针,啧啧称奇。
“想不到姑娘家的绣花针也能治疗伤口,本尊第一次见。”
东方衡看着墨蓝的目光带了些探究。
个子不算高,皮肤不算特别白,脸蛋算不上特别美,身上也无一处完好,养女也好,嫡女也罢,过得还不如一个女使,看着柔弱可欺,实则对他没有半分畏惧,那双漆黑的眸子,沉静得不见一丝波澜。
这男人看着姿态肆意潇洒,可他躺卧的方向,恰好堵死了她所有能攻击的方位,表面是无意,实则暗藏杀机,不简单!
昊天宗的禁地中遍布机关阵法,墨芷的女使因为知道方法,才没有触发禁制,而这个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没有触发禁制,这实力也不容小觑,既来禁地,必有图谋,此人是敌非友!
墨蓝沉沉的看了眼树上的男子,便去扒女使的衣服,幸好刚才只退下中衣,身上还穿着小衣,不然可是要被人看光了,眼下寒夜露浓,她又重伤在身,不保暖伤口很快就会发炎,而她必将高烧,到时就是神仙也难救。
女使衣服上也沾了墨蓝的血,又在土里滚过,满身的脏污,墨蓝十分嫌弃。
鬓发无风自动,她也不及细想,本能的向侧躲避,同时手刀劈下,骤然手腕吃痛,男人一根手指按住她的脉门,力气之大,让她以为手掌顷刻就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