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啊,本来想给你瞧瞧我那个袖扣的——”
不待他说完,王起篱就抢过话头,“找到店了?!”
“找到了,唔,我看看……是在老城区呢,要不要去?”
“要去要去!”王起篱说到底还是个妖孽,对于这种装饰物完全没有抵抗力。唐迹始终认为这人投错了男胎。
“现在收拾收拾,到你楼下等我,我来接你。”
何休陵的母亲喜好玉器古玩,曾经人介绍,拜访过赵惜玉的奶奶赵紫玉,并且在紫玉斋订了两副耳环准备送给未来的儿媳妇,一副是芙蓉玉,一副是白独玉,制作完成后收在了一个乌木盒子里,连盒子上的锁都是玉制的,分外别致。当年,来领这个盒子的人就是何休陵。
赵惜玉没想过会再见他。
从内堂出来,穿过一条弯曲的走道,赵惜玉一直心神不宁,念了四年的人就在外间,四年的想念与愁怨终于有了个了结的点。几番挣扎,打帘后,真正见到那个如芝兰玉树的人时,心反到静了。
珠玉撞击的丁冬声响,何休陵转身,赵惜玉就站在珠玉的门帘前,他们中间却隔了四年的时光。
赵惜玉微微一笑,冲他点点头,“您好。”谦和有礼,进退有度,分寸不爽。
何休陵的满腔热情就瞬间冰冻在了喉管里,干涩了许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久不见,惜玉。”
赵家的当家女人就是该这样,合体的旗袍,素淡的氤氲着山水画,细致精美的盘扣一直由腋下延伸到颈项,绾在脑后的黑发上插着一根水曲柳的钗,钗头是她一贯喜欢的南阳绿玉。
何休陵一直认为,赵家的当家女人,心都遗落在了灰黄色的民国时代,终于,赵惜玉也是。
赵惜玉摆摆手,“坐,未央,看茶。”
何休陵苦笑,记得他母亲第一次来紫玉斋时,赵紫玉也是这么对他母亲说,“坐,未央,看茶。”如今主人换了,未央的名字却还在。
圆凳被挪了出来,何休陵看着赵惜玉在他对面优雅的坐下,端起茶杯。
她仿佛已经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她也是个会朝他肆意撒娇,快乐笑闹的女孩子,清淡的眉眼里丝毫未流露出对他的情意。
“何先生,想买什么?现选还是订做?订做的话,估计我们店的约已经排到年后了。”
何休陵没说话。
赵惜玉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笑容都开始发僵,未央悄悄地握了握她手。
“何先生?”
“订做,年后也没关系,我等,早等习惯了。”何休陵低下头来抿了口茶,“这是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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