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来,带我离开这里。”杨凯无助的泣道。
“我就在你眼前。”丁仲麒柔声说。
杨凯怔怔地望着他,泪眸中的恐惧渐褪。他看见丁仲麒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精致的三角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沙,瓶身上贴着美国东岸的标签。
丁仲麒放下电话,走近他牵起他的手,将海沙瓶轻摆在他颤抖的手心里。
他的声音,他的微笑,总是能让杨凯在黑暗中见着了温暖。
“让我抱着你,凯。”他伸出手,却不主动,他要杨凯全然释放地来到他怀里。凯最需要的是一直欠缺的爱,父爱、母爱、同性爱、异性爱……他统统能给,只要他愿意靠进他怀里。
杨凯痴望着手中的瓶子。他为什么喜欢沙子呢?这些天他想了好久,想不出答案。他缓缓抬起头看着丁仲麒。如果他是沙,任风吹、任日晒、任海浪扑打、任足迹践踏、任流逝在每一道指缝……那么仲麒就是装拾的玻璃瓶了,将他牢牢地、小心呵护地包裹起来,打上了精致的结,贴上回忆的签……
杨凯主动地伸出手环绕住他的颈项,紧偎入他宽阔的胸膛,像脆弱的藤植物只能攀覆在强枝粗干的巨木上生存。杨凯紧紧地抱住他,如同丁仲麒紧紧抱住他一般。杨凯深埋入他的宽肩,吸取他赖以为生的气息,泪水再度润湿了他的衣裳。
“我没有疯……仲麒……我没有疯……”他声如泣血。
“我知道。”丁仲麒抚着他的头,修长的手指穿过他柔细的黑发。即使病得这般憔悴,他的身上没有刺鼻的药水味,甚至依然飘散着一股令人迷恋的清香。他真的知道,凯比任何人清醒……
“但每个人都认为我疯了,这里是精神病院,我亲眼看见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孩在花园里玩草吃花……”杨凯无助的叫着。
“那是他们,不是你。”丁仲麒依然柔声哄着。就医学的专业角度看来,杨凯的忧郁症的确不轻,但他绝没有疯,那是令丁仲麒最心疼的地方。
“医生问了我很多愚蠢的问题,我筋疲力尽,难道学姐看不出来,阿威也看不出来吗?我画不出小时候过年围炉的画,我写了一首又一首诗,医生就宣布我病了,不公平……”杨凯把心里的委屈呐喊出来,只有丁仲麒的肩膀能让他肆无忌惮的发泄。
“凯,你不需要对每个人诚实,也不需要总是为别人想,害怕别人的想法所以只勉强自己笑。你看,你在我面前的样子多可爱。”
丁仲麒捧着他的脸笑道,但杨凯的眼神是极度的迷茫。
“凯,你要自己跟他们证实你没疯。”
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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