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还没有担过这么大的工程,后来,又是Ryan让他放下手里其他活,到工地去。
酒店的工期也短的异乎存常,竣工的第三天,Ryan告诉他,他要走了。
这是多么明显的事,离开之前,迫切地把能教他的一切都教给他。
他又是多么的迟钝,到今天重新回望,一切摊在眼前,他才知道,那是Ryan用自己的方式,在向他告别。
走进Hyacinth时,已经过了八点半,店里客人很少,并不像往常般热闹。
Vicky倒是在,坐在吧台旁边,看向他时像是有些意外。
“你是转性了还是不举了?多久没见人了?”Vicky谑笑。
宁冉低头闷闷应了声,在他身边坐下,转头对酒保说,“Tequila。”
Vicky打量他片刻,说“今天周一,两年,”伸出两支细长的指头,“你已经将近两年不在周一晚上出来了。”
玩味地看他,指着他的上半身,“你这是改变形象?”
宁冉手撑着头,没精打采地坐在那,低头看一眼,身上穿着当家居服穿的短袖T恤,出门时候忘换了。
拂开他的额发,“你不会又到生理期了吧?”Vicky问。
宁冉挡开他的手,“当我是你?”
酒很快就上来,按惯例配着一小碟盐和用小碟盛着的柠檬片。
Vicky把碟子推回去,瞪着酒保,“他什么时候用过这个,你就不能给我省点?”
那是一饮而尽的喝法,酒保依着老板的话把盐和柠檬片都收走,宁冉还是一饮而尽了,转头又要一杯,Vicky没再说话,有过一会,问:“前一阵陈跃不是总跟着你吗?”
宁冉酒量不算好,见他晃神,Vicky又问,“又没戏了?”
“什么时候有戏过?”端杯又喝一口。
“难怪,”Vicky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神示意他看身后。
转过身,便看见另一个角落里的陈跃,一如既往的帅,一如既往的招人,宁冉突然记不清楚他们多久没见了。
灯光交错中,陈跃狭长的双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带着些探究,眼光深邃如潭,但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跟前一阵的膏药状态天壤之别啊。
身边还偎着个小零,宁冉忽地笑了下,转头把剩下的半杯酒仰头一口喝尽。
以前,不该求的他不敢寄望,如今,凑到跟前的他也同样留不下来。
过去和现在似在眼前纷乱交叠,他的人生果然就是,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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