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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跃一下跳起来,猛地掀掉薄被,伸手触摸宁冉身边的床褥,还好没湿到下面这层,他拿走宁冉手上的水杯放到一边,又抱住宁冉,“心里不痛快就拿我撒气,这可是你自己的床。”
宁冉还是那样不明所以的表情,讷讷看他一眼,又转头看看掀到一边的薄被,片刻,微微皱起眉头,脑袋缓慢地靠到他颈侧懊恼地叹一口气。
陈跃又被他逗笑了,这才想起宁冉刚才倒水时的表情不是挑衅,动作那叫一个自然,自然而然而且理所当然,这弟弟今晚上到底喝了多少,能醉成这样。
侧过头嘴唇一下下落在宁冉的脸侧,“真把这当水池了?”
宁冉很轻地嗯了声,房间里空调开了,但两个人都全身赤裸,难免还是有些冷,陈跃笑意不止,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还有被子吗?没有今晚你身上就只能盖我了。”
宁冉想了下,对一边的入墙的高柜扬一下下巴。
两人最后终于一起躺进干净的棉被里,节日喧嚣后的夜阑人寂,酒醉和性爱后的疲惫,宁冉很快睡着了。
入睡前,陈跃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他的背,听见他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
持续半个月的焦躁在一个夜晚全然平息,意识逐渐混沌不清,但肩上的重量一下卸去。迷迷糊糊觉得宁冉应该是翻身了,陈跃也翻了个身,搂住宁冉的肩把他抱进怀里。
入梦前,鼻间满是宁冉头发沐浴过后,熟悉,清爽的气味。
(六十九)
宁冉是被耳朵边上连接不断的细小瘙痒扰醒的,根本不需要完全清醒,饶是他对痛觉的耐受性强,自己浑身骨头还是像被打散成一片一片再胡乱重新凑到一处似的疼。
轻哼一声,不耐烦地用手在耳朵边上挠了下,但那瘙痒似乎无休无止,有毛发的硬茬扎在他脸侧来回磨蹭,宁冉一阵烦躁,手拍上去,只过了片刻,嘴唇被封住用力吻了下,朦胧中听见陈跃笑了声,“大中午了,还不起?”
睁眼就看到陈跃放大的脸在他面前不到一寸的位置,见他醒来,陈跃又吻他一下,从梦中被吵醒,宁冉心火呼呼乱冒,突然用力按住陈跃的肩膀把他从身上猛地掀下,同时脚狠狠地朝着陈跃的膝盖踹过去。
本来就是挂在床边上的人,被他踹到地上,宁冉手撑着身体半坐起来,牵动腰部的肌群,他忍不住到吸一口气,操的,这腰疼的像断了似的,连后边也在疼,他晚上喝多了不清不楚地没节制,陈跃总没沾多少酒,何至于把他往死里折腾。
大爷的,问题是他还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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