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就是那样被蜷曲绑缚的姿势,他一点点但快速地蹭动到门边,侧着身子猛地撞向门扇,“你知道韩青到底是为什么自杀的吗?”
他不停地撞击,即使一直没有人回应他,深沉的黑暗又像是一次,濒死的绝境。
控制不住地瑟缩,寒意顺着脊背不住地往外渗,没有多久,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他什么也看不见,就在他看不见的周围,四面墙壁像是不停地向着他的方向移动,倾轧,最后像碾碎他像碾碎一只蟑螂。
却完全顾不得了,虽然身体虚软着颤抖着,肩膀再次全力撞向墙壁,他大呼的哀求已经带着哭腔,“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开门……”
依然,没有人回应。
似乎突然能感觉浑身能感觉到被用力碾压的痛感,痛入骨髓,身体抖得像筛糠,忍不住痛呼出声,可能,这一次,他是真的要死了。
好像又回到当年,他心急火燎赶到韩青家的时候,韩青手腕上的触目惊心的伤口,竟像是一张半张的嘴,血,满眼的血,浴缸的水被染的猩红。
他们不能死。
他不能死。
“你们让我去找陈跃……”那时候,他不过一时大意,真的让韩青去参加那个人的婚礼。
如果陈跃爱谁也曾偏执到不顾性命……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陈跃爱谁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撞击一刻不停,他再一次嘶吼出声,“你们让我去找陈跃……”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宁冉已经能听到自己的骨头一下下被碾碎成齑粉的咯咯声了,难以形容的绝望和恐惧,疼像是一刀刀地肢解凌迟,他更紧地蜷缩成一团,但发狂似的,撞向木门的动作也更加用力,“混蛋,我跟你有仇,陈跃不是你的兄弟吗……”
饶是他用尽力气,但是,身体蜷缩的姿势根本无法真的让身体的力量都爆发出来,他最后只能坐在门边,像是自虐似的,头一下下磕向木质的门板。
一直到浑身脱力,仍颤抖着不停哀求,“我求你,求求你,你们找陈跃去……”
不重要了,陈跃爱谁,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而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陈跃到成都的第二天中午,在本地的几个老同学知道他来了,算是给他接风,在酒店摆了一桌。
这次到成都,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来,但这一趟的收获,他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那么多年,童唯像是他身上的一个旧伤口,经久未见,想起来的时候却总是时不时地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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