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的这次就做到顶了,他要是知道现在到底什么形势,我只怕他什么事都做得 出来,到时候你也是麻烦一挑子。”
后面这句,陈跃没心思听了,他再一次喝尽杯中酒,摇一下头,“从来,我不知道该信他说的话,还是该信他做的事。”
Vicky看他一会,忽地笑了,“他是个多别扭的人,嘴上说的多数不是心里想的,你这样想就成了,他有时候别扭得让人恨得牙痒, 有时候又让人止不住地乐。”
说到这,笑突然敛住,猛抽一口烟,烟雾在眼前晕散开,“但你要是知道,他为什么会是今天这样,真的,我保证你笑不出来。”
陈跃认真看着Vicky,Vicky又抽一口烟,目光才转向他,表情没有半分戏谑,“人是可以被驯养的,你信吗?”
(一一四)
Vicky很淡地笑下,“说驯养可能过了点,应该说养成更贴切,宁冉家的事,你大概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是个非婚生子,吃过很多苦,他妈妈精神状况不好,”陈跃声音有些发涩,从Vicky开始叙述,他的眼神就停留在Vicky 面容上,专注于他每一个表情,一秒也没离开。
“那你见过他妈妈吗?”Vicky又问。
陈跃摇一下头,在知道宁冉家的事以后,他曾经提议陪宁冉去疗养院探望他妈妈,但是,宁冉很直接地告诉他,她的病已经严重到 每次看见他都会歇斯底里地发作,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可能少的在她面前出现。
Vicky拿起酒瓶,又把陈跃的酒杯添满,抬头的时候再次开口,“我见过,不过是前些年的事了,那时候宁姨神智还算清醒,不像现 在连见小宁一面都会被刺激得当场失常。那会,小宁每周末回家一次,有几回,我是跟着他一块去的。”
酒瓶稳稳放在桌上,“宁姨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那性格,怎么说呢?即使清醒的时候,嘴也特别刻薄,你完全不可能料到她什么 时候发难,我算个外人吧,但就算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也没给小宁留多少脸。人的性格绝不是一两天养成的,宁冉现在所有的行为,都 跟这个养大他的女人有关。”
陈跃没说话,他还记得宁冉额头上被他妈妈用水杯亲手砸出的伤疤,硬生生被关出来的幽闭恐惧症,知道宁冉受过苦,他的确想过 以后要好好对他,把自己一切能给的都给他,让他知道所有的苦难都已经过去了。
而现在Vicky的话只说到一半,陈跃就意识到自己到底是神经太粗,一个人前半生所有遭遇的影响是渗入血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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