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楼,再次被波及。
这事街知巷闻,连着被热议两个月,各方面辟谣无数次,无果。
下午,客户刚走,有个监理到宁冉他们这来办事,这人人面很广,他来这只是要见精算师,宁冉本来手头事多,看见他,立刻迎上去,“到我办公室来坐坐。”
把人邀到办公室,宁冉给他倒杯水,随意聊了几句工程上的事,然后才切入正题,“你跟颐嘉打过交道吗?”
那人本来在笑,听到这个脸色立刻变了,摆一下手,“别提,他们最近倒大霉了。”
宁冉心猛地沉到底,“怎么?”
那人想了下才继续开口,宁冉越听脸色越沉,这是他第二次从别人嘴里听说陈跃的境况,明明现状比他料想的艰难无数倍,陈跃每天开车绕过半个城,也只是为了跟他吃一顿饭,陈跃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他面前佯装无事的?
那人一气说完,“这事颐嘉现在还捂得挺严实,我有个老乡也是听了风声刚从他们公司出来,本来嘛,没钱垫资谁会给他们工程做,没活做,他们养得活谁,宁工,您手上有活在他们那施工?”
宁冉怔怔摇一下头,那人笑了,“那就好,现在跟他们搭上关系得多留个心眼。”
(一三二)
宁冉开车到XX大厦,时间刚过下午五点半,日渐西斜,楼下稀疏来往的行人,大楼暗沉的幕墙玻璃反射着残阳余晖,沉寂而萧索,周遭中心区的繁华,山脚公园青葱翠碧,纸鸢翻飞的祥和宁静,一切都跟这里无关。
再次走进大楼,电梯间非常安静,和很多年前一样,宁冉还是有种背脊发凉的寒意,他解释不清楚是为什么,他相信很多人和他一样没办法解释,要不是这样,这里不会被风水之说困扰十数年,街知巷闻,这是块银光下的黯土。
在电梯里的时候,突然想起陈跃以前糊弄他有人在电梯里碰到什么的事,当时听起来也觉得毛骨悚然,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个往上跳动,宁冉只是觉得胸口闷得厉害,怪力乱神听起来或许可笑,但传过很多次之后,在这个城市,南方人对风水和鬼神之说极其敬畏,即使只是传闻都足以让这里成为落魄的代名词。
那时候,谁会想到,陈跃有一天不得不落脚在这里。
不是今天听人说他还不知道,陈跃离开的这段时间,颐嘉的一位副总趁着秦鹏不查,卷了公司一大笔钱,几乎是全部的流动资金。碧波路的写字楼租用刚好到期,颐嘉以前有笔没收回的账,债务方拿这楼里几个空着的单位做抵押,不是拮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