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开始把浓郁的气味散发到空气里。正在欣赏油画的田雨被这种异常的气味拉回了现实中,她皱着眉头看看正在旁若无人抠脚的李云龙,心里暗暗惊讶,自己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有这种粗俗的嗜好?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了窗子。
其实,她和李云龙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总共只有三天,三天时间能发现什么呢?浑然不觉的李云龙哪里知道田雨的内心感受,他一边抠脚一边对油画进行评论:“这洋画儿一点儿也不好看,啥内容也没有,不就是树林子和草地吗?哪儿的农村没草地和树林?要不说资产阶级腐朽呢,还真不假。”
田雨听着不入耳,便不满地说:“老李,你不懂画就别乱评论,这可是名画。”
李云龙不屑地说:“什么破画?当年红军打土豪,从地主老财家搜出几张画儿,是那种边上带轴能卷起来的画。我问地主是什么画,地主说是明朝一个叫……什么的画家画的,对了,那画叫泼墨,就是把墨往上泼的意思。后来那几幅画被我们擦了屁股,连擦屁股都嫌硌……”
田雨懒得听他胡扯,便扭头上了楼。
李云龙背着手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发现不顺眼的东西还真不少:那火炉子怎么修在墙壁上?这个叫钢琴的玩意儿也太占地方了,咱一个带兵打仗的老粗要它干啥?当饭桌嫌矮当凳子又嫌太高。他吼道:“小陈,找几个人把这玩意儿给我搬出去。”
小陈问:“搬到哪儿去呢?扔到大街上?”
“随便,愿意交公就交公,要懒得搬,劈了当柴火烧也行。”
实心眼儿的小陈当然懒得搬,这玩意儿也太重了,他找来斧子就准备劈钢琴,正巧田雨从楼上下来,一见小陈高举着斧子不由大惊失色说:“小陈,你疯了?这是钢琴,很贵重的。”
小陈一听是贵重玩意儿,忙收起斧子问李云龙:“怎么办?”
田雨说:“老李,我喜欢这钢琴,咱们留下它好不好?”
李云龙哼了一声说:“真是小资情调,好啦,好啦,你愿意留就留下吧。”
田雨突然又发现那幅油画不见了,墙上换了毛主席、朱德的像,她忙问:“油画呢?”
李云龙没好气地说:“扔了。”
田雨急了:“我喜欢这画,你怎么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毕竟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吧?”
李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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