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回家庆生时,却突然接到噩耗。
时间已经过去五年,太多细节在脑海中已经模糊不堪,怀芷只记得那天她在抢救室门前,一直从黄昏等到次日清晨。
十八岁生日那天,除了两具面目全非的尸骨外,迎接她的,只有一张又一张怀游的病危通知书。
爆炸现场死了太多人,医院里,耳边永远是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家属们都是三两一起过来,只有怀芷一个人,攥着衣角眼眶通红,独自一人在走廊的角落抱膝蹲下。
眼泪砸落在地的一瞬间,很多片段在脑海中,走马灯般飞速闪过。
那天父亲专门给她订了餐厅庆祝,如果她按时下班、而不是让家人一等再等,他们一家四口这时候应该还在给她庆祝生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她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人。
或许是她哭了太久,狼狈与不堪终于被人发现;一道黑影挡住她头顶的光亮时,怀芷抬头才发现,抢救室门前也只剩她一个人了。
窗外一片漆黑,她愣愣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
刺眼的冷白顶灯下,对方站在逆光处看不清脸,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眸,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那双黑眸深不见底,眸光冷漠而淡然,难寻一丝情绪波动。
男人身形高瘦,五官深邃的不像东方人,淡淡看着她泪眼婆娑,声音微凉:“哭什么。”
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怀芷在那一刻突然害怕就此被丢下,抽噎着抬手拽住男人裤脚。
那是她这辈子哭的最狼狈的一次,自责与无助紧紧攥着心脏,疼的让她无法呼吸,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噩耗来的太突然,她甚至不知道该怪罪这个世事无常的世界,还是怪本可以改变这一切的自己。
男人背靠着墙沉默不语,他削薄的唇轻抿,没打断也没离开,只是冷冷清清站在她身旁,听着她无语伦次的绝望与自责。
等她乱哭一通后,终于累的停下来,男人才站直身走到她面前,微微附身,俯视她一下又一下打着哭嗝,修长的手递来一张帕子。
冷灰色的方帕,冷漠又矜贵的颜色。
他低凉的声音在空旷走廊里响起,不带一丝温度,却让她觉得无比有感全感:
“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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