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把师尊拽起来给我敲的,她说——‘收徒并非儿戏,遵照传统,就算有万般说辞,也不该落了他的去’。”
祁送珵模仿得惟妙惟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那番话,但眉目肃然,不怒自威。
夏令明都能想象出娘亲当时的样子,要是:“你不是说师姐看不起你吗,怎么听起来这么为你着想啊?”
不是对爹挺好的吗?看他被羲崧道君遗落了什么章程,不仅没有暗中嘲讽,还贴心地帮替他补上。
“我承认,我当时说的话有夹杂个人私欲,把她对我的评价美化了一些。”
美化?
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他当初说的话到底美化了哪里。
“她不是看不起我,她只是,单纯地看不到我,眼中无我罢了。”
祁送珵错开小师妹的视线,抬起手指摩挲眼尾的“异石小痣”,他拜入师门的第二天,就把它嵌上了。
“什么叫做看不到你?”夏令明越听越迷糊。
“这你应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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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她站在明月身前 (第2/2页)
问她为什么不肯多看他的脸一眼?
问她看他的时候,心里真正在想的是谁?
问她觉得他没有剑修样子的时候,是与谁相比?
祁送珵想起了那日,他与羲崧道君都喝得酩酊大醉,稀里糊涂答应拜师。
他昏如烂泥,躺在地上,有星河垂下做伴。
以羲崧道君的修为,只要他自己不想,那这些花酿根本醉不倒他,但他不知出于什么心境,放任自己也醉了。
他讲的话比酒还混,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能勉强从含糊的嘴里分辨出“逆徒”之类的词眼。
同时,醉鬼是最不能讲道理的。
大醉鬼就把小醉鬼赶进了画中幻境。
原先还不打紧,等祁送珵拿出那把剑来,羲崧道君酒坛也不要了,就抱着那把剑嚎啕大哭。
他边哭边给他点命灯,跟他说:“长明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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