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因为如影随形的电话到处找人撒气,我接过盘子。
〃李先生,你的心情我们都明白,请不要急,慢慢来。〃陈护士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些话,她们的眼神都显示出一副知情者的安慰样子。〃像您这样对朋友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等雷先生好起来,一定会非常感激您!〃
我把耳朵闭上,不想再听到安慰和鼓励了,这三个月我已经听够。
我走到一楼左数第三间,我开门进去,药味很重,我放下托盘,把窗户拉开,海风扑面,把绿色窗帘都打散。
窗帘下,人完好无损地躺着。
我不能直视他的眼,这么久还是做不到。
我拧开药瓶,专注地盯着药片,以掩饰必须面对他时的心虚,莫名其妙的心虚,我也明白他变成这样,我要负一些责任,但用不着让我天天看着我的罪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