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象我紧抓的是长满刺的荆棘,但我不能松开,倘若这时候再松手,连皮带肉,我的筋骨都要拆散。
我把车开到渡口了。渡口只有灯,渡船还没有来。
我看表,还差半小时,第一艘渡轮就要来了。我把车里暖气开大,给他套了两件毛衣,还是怕不够。
还有半小时,还有半小时……我开始吹口哨,反而因为紧张而吹得更悠扬,更自在;不想让别人看出来我的本性,只有貌似自在地伪装下去。
手机突然响了,像把整个黑夜都吵醒,我立刻把它关上。
再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我不吹口哨了,我把脸埋在方向盘里,深深呼吸。
万籁俱寂。连海鸟都归巢。
我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见,我甚至还能听见他的嗫嚅,我的头脑又在发昏……他不可能在说话!
逐渐地,我的脸一点点吓白,我鼓起我所有勇气,我抬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