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一生,偏偏要挑战的也是宿命。人与命争,毫无胜算,唯有他不同。所以我知道,他早晚要向我告别。”
林曼卿缓步再次走到窗前,靠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海棠树。
林曼卿转过身,看见床铺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轻轻叹了口气。
“夫人,李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也许,他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过段时间又回来了呢!”殷莺显然是想安慰林曼卿。
林曼卿笑了笑,只是笑容多少有些淡。
“经历了这么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更坚信他不会死。”
“那夫人您为什么……叹气?”
“我只是没想到,告别的方式,竟然和三千年前一样……”
“你没有发现吗,他这次出现在五台山,从头到尾,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这……”殷莺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当时事态紧急,公子或许顾不上吧。”
“不,”林曼卿摇了摇头,“我了解他,他是来向我告别的。这种告别方式,三千年前他就用过一次,那一次,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殷莺疑惑不解,怎么会扯到三千年前去了?
林曼卿拿出一块残璧:“殷莺,你替我去一趟临荒镇,他一定会去荒泽的,你替我把这块玉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