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同情、怜悯、自制、勇敢、刚毅、尊重和体谅他人——的体现。西塞罗特别强调人的“适宜”的品质,因为只有适宜”的品质才能使人与“自然”规律保持和谐,人们要在社会中“和谐地”生活,必须善待他人,甚至包括奴隶。然而,恺撒时代的古罗马,是一个穷兵黩武的奴隶社会,所以,在茨威格看来,西塞罗的思想超越了时代。
正当罗马军团在野心勃勃的军事统帅们率领下,为了替扩张领土的一时疯狂效劳,向帕提亚和波斯、向日耳曼地区和大不列颠岛、向西班牙和马其顿进军时,西塞罗却在自己的《论义务》一书中表达了另一种不同凡响的意见:反对这种危险的胜利,因为他已看出,播种流血的征服战争,孕育出的收获乃是流血更多的内战,所以这位已失去权势的人性守护者谆谆教诲自己的儿子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和睦相处奉为至高无上的理想。这位已经当了太长时间的演说家、辩护大师和政治家——他曾经为了金钱和荣誉,以同样出色的雄辩演说替任何一件好事和坏事作过辩护;他曾经亲自为自己争夺过每一个官职;他曾经追求过财富、追求过在公众中的名望、追求过民众的喝彩——终于在自己生命的秋天达到了这样一种清楚的认识。就在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迄今仅仅是人文主义者的马尔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成了维护仁爱的第一人。
帕提亚,亚洲西部的古国,位于里海东南,相当于今伊朗的东北部。公元前247年建立阿萨息斯王朝(Aisaces),中国史籍以王朝名将该国译称“安息”。公元前1世纪罗马人入侵帕提亚。公元前53年,罗马统帅克拉苏率七个军团出征帕提亚,被诱入两河流域北部,在卡尔莱(Cairhae)附近惨败,被杀。
正当西塞罗以这样的方式在自己的隐居中安静而悠闲地仔细思考着国家生活的道德规范时,罗马政局的动荡与日俱增。元老院还始终没有决定,民众也始终没有决定,是应该赞扬杀死恺撒的密谋分子呢,还是应该谴责他们。安东尼正在为反对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而扩军备战,而另一个新出现的要求继承恺撒的人——屋大维也出人意外地回到了罗马。恺撒在遗嘱中把恺撒指定为自己的继承人,而现在,屋大维果真要来继承这一笔权力和财富的遗产了。他刚在意大利登陆,就致信西塞罗,以谋求西塞罗的支持,但与此同时,安东尼也请求西塞罗能回到罗马,还有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也同样从各自的战场上召唤西塞罗。他们都想讨好这位杰出的辩护大师,争取他能为他们各自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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